没有。
反观张氏,一个寡妇,却留着长长的指甲。
很显然,张氏应该自有一套手段让村里的男人们心甘情愿为她下地干活。
“赵富贵脖子后头的指甲印,一看就是女人划伤的。”程弯弯淡声开口,“富贵婶没有指甲,我也没有,在场的唯一有指甲的人,就是她。”
她看向张氏。
所有人看向张氏。
张氏连忙将手藏进袖子里。
若她是清白的,这会儿应该愤怒反驳。
可她,一脸心虚,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。
而赵富贵也是心虚的捂住了后脖子。
院墙外,张大刚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进来,开口道:“我有一回看到富贵叔和张寡妇钻野林子。”
张大刚十二岁,也还算是个孩子,孩子说的话,没人会怀疑。
而且这种桃色事件,十二岁的孩子也编不出来。
富贵婶惨叫一声,朝张氏扑了过去,张氏很少下地干重活,哪有什么力气,直接被推倒在地,富贵婶骑在她身上,左手一巴掌,右手又一巴掌扇过去,打的张氏头晕眼花。
一根银簪突然从张氏腰包里掉出来。
富贵婶眼睛都红了,这是成亲时候赵富贵送给她,半年前就不见了,她找了很久,没想到被富贵婶送给了外面的骈头。
富贵婶突然没力气闹下去了,打死张寡妇又怎么样,她男人已经变心了,再也不会像当年刚成亲时那样贴心了。
赵富贵明明惦记着大山娘,却跟张寡妇偷情,还不知道有没有勾上村里其他寡妇。
富贵婶摊在地上,默默流泪。
她这幅样子,比刚刚发疯的模样更让人同情。
张寡妇不敢再多留,生怕被抓烂脸,从地上爬起来就跑掉了。
赵富贵气得要死,恨不得把自己婆娘揍一顿,可太多人看着,他也不敢动手,低着头赶紧走了。
富贵婶坐在院子里无声哭泣。
边上有妇人围过来安慰。
“男人么,不就是那回事,管不住自己身下二两肉。”
“谅张寡妇以后也不敢再勾搭你男人了,别闹太凶,男人不能管太紧。”
“这日子还得继续过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。”
听到边上人劝慰的话,程弯弯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赞同,不过她并没说什么。
在现代社会,男人出轨都会被原谅,更别说千年前的古代了,劝人和离,等于谋财害命,她还是不干这种“缺德事”了。
她进屋端出来一盆水,淡声道:“富贵婶,洗把脸再走吧。”
闹了一出,一身是汗,地上滚了一圈,从头到脚都是泥巴鸡屎,富贵婶精疲力尽。
她看着面前一盆水,抬头轻声道:“大山娘,对不住了,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你惹了大麻烦……”
她默默地洗了把脸,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,挤开人群默默地回家了。
大家都是一个村的,彼此之间都很熟悉,赵富贵不是村里最懒的,但也属于混不吝的那一拨,平时咋混都行,咋就带寡妇进自家门乱搞呢。
这事儿也给了村里不少妇人警醒,一定要让自家男人离张寡妇远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