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宽让麻杆收拾一下酒桌子,腾了个地儿出来,然后解开包裹,用力一抖落……
“铛啷”一声,白花花的银锭散落在酒桌上。
麻杆等人纷纷两眼放光!
郭雄目测了一下,这桌上的银两,比起下午在断魂林,从金万钱手中讹来的二百两银子,只多不少。
“贤…贤弟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幸福来得太突然,郭雄有些懵圈。
沈宽笑道:“兄长是否记得,早上离开西乡时,我并没有让假弥勒随我们一起走,而是将他继续留在西乡?”
“这个倒是有些印象。”郭雄点头道。
沈宽笑道:“我之所以让他继续留在西乡,就是让找到贾明堂的藏银。”
“贾明堂的藏银?”郭雄看着桌子上散落着的银两,奇道,“他不是打死都不肯说出藏银的地方吗?”
沈宽又给假弥勒倒了一碗酒,然后说道:“还是让假弥勒自己来说吧。”
“唔!”
假弥勒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,说道:“沈头在离开西乡之前交代卑职,盯住贾府的管家,兴许就能找到贾家的藏银。果不其然,在郭头你们走了不到一个时辰,卑职就看见贾府的管家贾茂,鬼鬼祟祟地进了贾明亮的卧室,然后钻进贾明堂的床榻底下,自顾刨起了土……”
假弥勒说话间,又喝掉了一海碗酒,吃掉了两块面饼,着实饿坏了。
他继续说道:“卑职亲眼见他从贾明堂的床榻底下,刨出了两个坛子。坛子里装得正是贾明堂平日积攒下来的不义之财!郭头,沈头……”
假弥勒指了指散落在桌子上的银两,说道:“这里是三百二十两银子,分文不少,悉数都在这儿了!”
“乖乖,”郭雄抚掌叫好,问沈宽道,“贤弟,你是怎么知道让假弥勒盯住贾府管家的?”
沈宽笑道:“很简单啊,能够当上贾府的管家,必定是贾明堂最亲近之人。整个贾府,除了贾明堂之外,怕是只有他才知道贾明堂平日藏匿银子的地方。贾明堂被我们抓走之后,作为贾府的管家他有两个选择,一个是取出银子到县城打点一番,救出他家老爷;一个便是取出银子然后将其私吞,远走高飞,做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,去做富家翁。”
“哈哈哈,懂了!”
郭雄恍然大悟道:“所以,不管他是要救回他家老爷,还是远走高飞,都要先去将贾明堂的藏银取出。对不?”
沈宽点点头,道:“是的,所以只要盯住他,就能找到藏银的下落。看情况,他应该是想取出银子,远走高飞吧?”
最后一句话,沈宽是对着假弥勒问的。
假弥勒嗯了一声,道:“是的,这杀才被卑职威吓两句,便说出了实情,原来这狗东西和贾明堂的第二房妾室私通甚久,如今眼见着贾明堂失势倒台,这厮便打算偷出他的藏银,与二夫人双宿双栖,远走高飞……”
“噗!这贾明堂还真是墙倒众人推,连自己的管家和妾室都在算计他,死的不冤了!”郭雄耻笑道。
麻杆等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好了,接下来要说一说,该怎么分这两笔横财了!”
沈宽对郭雄拱手道:“兄长,你既是兄长,又是我们的班头,不如就由你来处置这两笔钱财吧。”
“别别别,”郭雄连番摇起了头,说道,“从昨夜开始,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贤弟你在张罗和谋划,而且你自己看看,铁塔、麻杆、假弥勒……这些人哪个不是你监牢的兄弟?所以这些银子由你来处置,最为妥帖。”
沈宽一听,的确有几分道理,既然郭雄都这么说了,那就没必要再推辞了。
倏地,他将另外一个包袱里的银子,也统统倒在了酒桌上,然后用手轻轻一扒拉,说道:“此番我们先从金万钱手中讹来二百两银子,又从贾家搜出三百二十两银子,再去掉给张公起的十两好处,酒桌上拢共有五百一十两银子。”
麻杆点头道:“没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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