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皇甫澈还是没能溜到云烟楼去潇洒一番,他也是刚刚得知今晚举办家宴的原因是多了位大人物,而且名声远远要比他这个平安城大少爷的名号要响亮。
“太子殿下?”皇甫澈略一沉吟,他对这位他名义上的表弟是没什么印象的,偶有在姑姑予父亲的书信里才略有耳闻,若真说是见面的话,估计今天会是首次见面,希望这小子也是个同道中人,这样溜出去上云烟楼的机会才会多一点。
“师玄是你姑姑的儿子,也是以后大兴国的皇帝,你可休要言语上冒犯了你表弟。”郑鼎音一脸担忧,今晚太子的到来对皇甫家来说是喜忧参半,偌大的皇甫府中几位长辈都因公在外,一直处理府中事务的皇甫寿又走的匆匆,这担子自然要她来挑。可这担子要是挑好也就罢了,怕就怕是这王师玄真如外界所传的那般嚣张跋扈,万一真得罪上这未来的皇帝,皇甫府上下估计都不好收场。
“那我就不去了吧,这太子肯定难伺候的很。”
郑鼎音柳眉一挑,心中暗骂这小子不识好歹,他要是把这位哄好了以后的路肯定好走很多,不说加官进爵吧怎么不谋个他一官半职的?虽然心里恨铁不成钢,可是面上也不太好发作,只得咬着牙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:“你哪里那么多怨言?你要是把你表弟哄好了,我许你三日自由,这三日里不必读书。”
“当真?我去哪你都不许过问!”皇甫澈眼前一亮,哄些世家子弟他是手到擒来,哪怕对方是太子他也是有信心与其过过招的。
“当真。”郑鼎音也不嗔他的讨价还价,只希望这小子万万不要冒犯了王师玄。
因为是家宴,所以整个府中上上下下早早就都忙的不亦乐乎了,不少人都以为是老太爷回府,所以愈发的谨慎起来。
“哎!林管家,据说这次的人来头不小,从一早就开始准备这些食材了,你知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?”伙房里的厨子眯了眯眼睛,趁着忙里偷闲的功夫和一旁的管家搭着话。
“你问那么仔细干什么?咱都是下人,任务就是伺候主子,问多了不怕郑夫人拔了你的舌头?”
“嘿,那我还真不信,郑夫人是菩萨心肠,从不打骂下人。”厨子嘿嘿一笑,自顾自的干起活来。
林琮鸣心里也是直犯嘀咕,这仗势就算是老太爷回府都不至于,更别提周边这几个三瓜俩枣了,难不成是哪个封王来了?可封王是不能出自己封地的,那可是杀头的死罪。
“林管家,过些时辰就要上菜了,这边怎么样?”催菜的是郑鼎音的大嫂刘念冷,她听郑鼎音说今天太子要来也是心里一惊,这府里的女人论资历属她最大,可她又不愿管这些府里的琐事,所以就一股脑的推给郑鼎音了。
“刘夫人好。”林管家连忙行礼,一向不管府中事务居然也插了一脚,看来今天的皇甫府真是来了位大人物。
“刘夫人,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了,您只要传唤一声,我就给您上菜。”
“那便好,万万不要出了纰漏。”刘念冷细细嘱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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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夕阁中一片昏暗,通过几层悬挂的纱制挂饰才隐约看到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影。这佝偻身影的主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皇帝王礼承。而王礼承此刻的脸色一片铁青,这不仅仅是最近的身体愈发的虚弱造成的,更是一环套一环的布局对他造成的压力形成的。
“小喆子!”王礼承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,还是下定了决心披上那鹤氅大衣。
“皇上!”小喆子不敢抬头,这几日饱经病魔折磨的王礼承总是喜怒无常,上次就因为御膳房的菜咸了几分,就有三个人被拉下去砍了脑袋,现在的他是事事小心,生怕自己也掉了脑袋。
“给我宣吴岱进宫,让他来壶园找我。”
“皇上,您要移驾壶园吗?”
“对。”王礼承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眼尖的小喆子立刻就发现了那雪白的手绢上染上了丝丝血痕,心里顿时不由得万分惊骇,连忙退了下去。他负责皇帝起居七年了,除了偶有风寒他再未见过皇上如此憔悴过,这几日上早朝怕是皇上都是在强忍着罢了,可这样的身子又瞒得了几时呢。小喆子越想越后怕,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。
说起这壶园也是大有来头,这里原本是始武皇帝第一位皇后的宫殿,只可惜这皇后命薄福浅,先帝登基不久,这皇后便得了不治之症日渐消瘦,最后连个子嗣都未曾留下就撒手人寰。先帝为了纪念这位皇后,就把这里改作壶园,不许其他的妃子出入这里,再之后这里就成了王礼承秘密谋事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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