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的话,我听不懂……”
“到底是真不懂,还是装不懂!”男人眯眸盯着她,看得人莫名心慌。
冯宣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,心想,这戒指不是叶惜的吗,怎么跑到了她姐姐叶言艾手上?
还有,阁下最近一直避着这个叶言艾,有她的值班要么不见她,要么赶别的行程,根本不待在总统府。
前些天他倒没觉得阁下是刻意的,现在看到那戒指,他心里直打鼓。
叶言艾站在办公厅正中,远望着慕景骁。
既然他已经知道,她是刻意把戒指戴到他面前的,她否认也无济于事。
“好,我承认,我是故意的。”
“承认就好。”男人语气淡淡的,显然不想再与她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。
看慕景骁不在意的神情,叶言艾陡然提高了声音,“阁下难道不想听听这戒指的来历吗?”。
她语气颤抖,脸上神情凄楚,带着些我见犹怜的味道。
慕景骁双目眯起,视线定在她脸上,沉默良久之后吩咐她,“你说。”
“六年前,鸿鸣山凌家,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我救了一个身中枪伤的男人,被他……有了孩子。
十月怀胎、一朝分娩,我躺在产床上,醒来却发现孩子不见了。
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崩溃,这些年,我一直在找这个戒指里面的家族标志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终于,前些日子我进了总统府,看到慕老身上的怀表,上面有一模一样的标志。
我震惊极了,平复了情绪之后,我查了慕家这一辈所有青年男子近年的病例,发现六年前阁下曾中过枪伤,被击裂了臂骨,休养过数月。
很巧,当年那个男人的伤,也是在手臂上。
还有青竹……人人都说他是您的乳母程妈妈在孤儿院发现的,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!
那孩子,明明是六年前有人策划好了,在我生产之后就悄悄抱走的。
阁下,您是不是在怪我没能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,没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?
可是又有谁知道我的苦衷,我费尽了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被人盗走,他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剥夺了我做妈妈的权利。
我既然知道了真相,为什么不可以想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回到我身边?
他们这样对我,公平吗?”
说完这些,叶言艾泪流满面。
关于六年前那一夜,叶惜曾与她仔细讲过当年那男人的特征,这些年,她记的一字不差。
此刻,就连情绪失控的程度,她都拿捏的恰到好处。
甚至连她自己,都要相信这一套说辞了。
“一枚戒指而已,并不能代表什么,或许……根本是你捡来的。”慕景骁沉默了一会儿,一语否定了她。
叶言艾抬眉,“难道那晚的事,也是能随意编造的吗,阁下要怎样才肯相信我?”
男人双目一眯,举步走到她面前来。
他那么高,幽深的眸自上而下冷冷望着她,给人以几乎无法喘息的压迫力,“叶言艾,如果你安安分分在总统府做好你的本职工作,我保证,你会前途无量。但有一个条件,从今天开始,把你所谓的六年前,忘得干干净净,再不向任何人提起,做得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