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拿走的……
叶惜看气氛这么差,忙给某人递了个眼色,叫他不要再和老爷子逞口舌之争。
毕竟祭祖的时候他没去祠堂,而是陪着她在祠堂旁边的榕树林里散步,这件事就足以让看重孝义的慕老生气了。
这会儿两人若再吵起来,恐怕晚饭都没得吃了。
她微微一笑,对黑着脸的慕淮远温声道,“老先生,时迁这个名字…其实已经叫了很久了。
而且小宝在学校一直是用这个名字的,如果要改成别的,他一时之间可能会很不习惯。
不然,就把迁徙的迁改成谦逊的谦好了。谦逊有礼,这不正是您教导晚辈们时,最常提起的词吗?
您还在位那些年,每每与手底下的官员们到学校参与访问,不管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,都曾不止一次提起谦逊这两个字。
我爸爸最爱看新闻,他对您的理念十分推崇,我也很认同您的观点。”
慕淮远双目一弯,对叶惜的说法意外地觉得十分满意。
时谦、时谦,‘时时谨记虚心谦逊、不夸大自己的能力与价值,做好分属应当之事’这不仅仅是他对年轻一辈所许下的期望,更是他慕家一贯秉持的家风。
这丫头,能迎合他的想法,倒还算懂事,也不枉景骁这么护着她。
老爷子无话可说了,毛笔一挥,‘慕时谦’三个刚劲有力的字便瞬间落在了族谱泛黄的纸页上。
叶惜回身朝她后面坐着的慕景骁眨了眨眼,并伸出手去在背后比了个V的手势。
“搞定。”她小声道。
慕淮远听到了,抬眉瞅她一眼,最终也没说什么,待墨迹干了之后把族谱重新收回去,上楼放回了书房。
慕鸣銮坐过来对她一笑,“还是你有办法,哥和爷爷他们两个人向来是三句话不对彼此心意就要吵架。
以后我哥要是能把你娶回来就好了,你和奶奶就可以一起好好管管这两个脾气臭到不行的男人!”
叶惜抿抿唇没吭声,现在国内形势复杂,就算他真的对她有点想法,也不会选择把她娶进家门吧。
她悄悄回眸看了一眼慕景骁神色,见他正在一幅国画前面站着,跟老太太讨论着什么,似乎并没听到鸣銮所说的话。
——
晚餐上桌之前,慕景骁和老太太的讨论也告一段落了。
他微笑着回眸,看着安安静静坐在沙发里的小女人,见她模样娇俏可爱,顿时双目一深。
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,在她身旁坐了下来。
“谢谢你…”他轻声道。
“谢…我什么?”叶惜有些诧异。
男人双目中氤氲着浓浓的爱怜,想起方才她对老爷子说的那些话,越看越觉得她聪慧可爱又无比顺眼。
轻轻一笑道,“没什么。”
他在心中暗暗道,谢谢你在我身边。
谢谢你在我护着你的时候,也用心陪伴、维护着我。
谢谢你愿意了解我的家人,并在长辈责难的时候,用最温柔巧妙的办法解决了问题。
谢谢你能够试着融入我的家庭。
这些,已经足够让我欣喜和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