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惜跳下来关了窗,忍不住哆嗦了下。
看某人脸色仍是严肃得不行,她更不敢也不想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了。
慕景骁沉默了半晌,忽然侧着头对她道,“你对封擎…是真爱呀~”
床头灯亮着,在他脸上打出淡淡的阴影。
男人眼中的表情,就像他说出的话一般,有些意味莫测。
“啊?”叶惜愣了下,怎么听都觉得某人有些阴阳怪气的。
那人却不理她了,往床上一躺拉住被子盖在自己身上,抬手把床头灯一关,“我忽然有些后悔,今晚不打算让你睡我房间了。在我把你扔出去之前,自己去找鸣銮求收留吧!”
下午在江畔见到她时,他那么热情地抱住她,问她有没有想他,她吭都不吭的。
这封擎一通越洋电话打过来,隔着千里万里她还笑得那么开心,一口一个想啊想啊的。
实在太过分了。
再把她留下来,他真怕自己被她气死。
昏黄的壁灯亮着,叶惜只看得到他隐没在被子里的一抹修长身影,丝毫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。
不过听那声音,总统先生…似乎是生气了呢。
她转着眼睛想了想,喃喃自语道,“似乎没有哪里惹他不高兴吧,这是怎么了?”
房间里很安静,她自顾自咕哝的这一句,某人听得还算清楚。
侧躺在那儿的高大身体动也没动,声音更硬了几分,“还不走?”
“……”
唔,她闻到怒火燃烧的味道了,还是赶紧溜吧,免得等会儿引火烧身。
穿好拖鞋,叶惜极快地闪到门口,拉开房门出去了。
房门合上的声音骤起,闷闷地,仿佛重锤击打着心房。
某人烦躁地从大床上坐起来,幽幽盯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。
他叫她走,她还真走了?
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,不该听话的时候,又乖巧的让人抓狂。
他怀疑他上辈子欠了她的,老天爷安排她到他身边来,一定是讨债的!
——
长廊上有些冷,叶惜穿着睡袍,拉紧了领口跑到慕鸣銮房间门口敲了敲门,“鸣銮姐,你睡了吗?”
“没有呢。”慕鸣銮应了声,随即就走过来打开房门,错开身让她进去了。
叶惜站在门内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下,“我今晚…可以在这儿借宿一下吗?”
慕鸣銮有些惊讶,但看她脸色微红的模样,随即笑了,“当然可以,我正好一个人很无聊,想找人说说话,来吧。”
说着坐到床上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,掀开被子让她进去。
叶惜尴尬地走过去,脱掉鞋子在她身旁坐下,微微低着头没说话。
因为是被慕景骁赶出来的,她多少觉得有些丢脸,好半天都没跟慕鸣銮说什么话。
慕鸣銮倒也没多说什么,手上捧着本书静静看着,时不时响起翻页的沙沙声。
叶惜想了想,轻声问她,“鸣銮姐,你哥…脾气一直这么古怪吗?”
“哦?”慕鸣銮放下手上的书,笑看着她,“他怎么古怪了?”
叶惜把刚才他莫名其妙生气的事与她说了,自己是被赶出来的事,她也照实讲了。
慕鸣銮抬手掩着嘴,笑得前仰后合,修长的手往她肩上一拍,“我说小嫂子,你是真迟钝呢…还是真迟钝呢?我哥这明明是吃醋了,你没看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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