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却摆了摆手,“别说这些没用的话,道歉有用的话政坛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你死我活。
我这次来,只是希望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,好好想想到底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
前几天他为了你生了场病的事,别当我不知道。自从你出现在他的生活中,他就像着了魔一样,做事情完全不计后果。
你只顾着自己的儿女情长,从来不为他考虑,是不是自私了点?
叶惜,容我说一句,有时候爱并不是占有,而是放手成全。你到现在还紧抓着不放,只能说明你根本不爱他。”
叶惜垂下眸去,双目中有泪光闪闪烁烁。
放手成全?
她试过的,可是失败了。
离开他就像离开了赖以生存的空气,像把一个已经嵌在心上的人生生撕扯下来,那痛的鲜血淋漓的感觉,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要她怎么放手?
沈云芝看她哭了,忙拉着她的手安慰,“孩子别哭,奶奶支持你和景骁在一起,这事啊,都怪那个可恶的封海生!”
她没提封岳,因为知道老头子反对鸣銮和封岳的事,比反对景骁和叶惜还要厉害。
慕淮远冷冷抬眸,望着沈云芝和叶惜,“封海生可恶?小云,你可别忘了,更加可恶的,是叶惜那个在封家背后出谋划策的舅舅凌君睿!”
沈云芝被他这话呛得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。
最终拍拍叶惜的手背,“好孩子,别听老头子瞎讲。”
叶惜抿着唇没说话,老爷子的话虽然不好听,但句句都是事实,她无法反驳,更无法否认。
——
慕淮远和沈云芝走后,叶惜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。
前几天,她若九点之后还没上去,慕景骁就要下楼来叫她了。
说他身体不舒服,必须要她陪着才睡得着。
这天他却没下来,叶惜心想,他应该是在为那些官员辞职的事烦心吧。
毕竟那些人都是慕家最忠实的拥护者,一旦他们辞职,后果可想而知。
封家的反扑到时候只会更加激烈,慕景骁的处境,也会更艰难。
她靠在沙发上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,连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都不知道。
——
慕景骁下楼时是晚上十一点钟了,那小女人蜷缩在沙发里,眉头紧皱着,长长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他心头一疼,躬身抱起她上了楼,把她放在大床上,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叶惜翻过身来,轻哼一声,蜷缩着往他怀里钻,手腕上的镯子硌得他胸口难受。
他越看那镯子越不顺眼,索性给她取下来顺手丢到抽屉里去了。
夜很安静,她呼吸也很安静,身体柔软,带着自然的体香,他抱着,觉得舒服又迷恋。
很想把她弄醒问一问,但现在…还不是时候。
这几天封家煽风点火,蒋家无动于衷,总统府里那帮人跟他闹着辞职。
等他去固州,把蒋家的事解决了,稳定住局势,回来会把话都跟她说明白。
到时候,她若说爱他,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,都会跟她在一起。
她若敢说不爱,他拴也要把她拴在自己身边。
顾家想娶她做儿媳妇,想都别想!
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