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,狠命地将她从床上一把拽坐起来。
林竹唯吓得“啊啊”乱叫,手臂像被拽断了一般,痛得她灵魂都快出窍了。
天杀的!她还以为中元节将至,她碰到鬼打墙了!
借着尚算明亮的烛光,她定神一看,竟是披头散发的傅君言。
“妈的!半夜三更的,你别像个鬼一样行不行?”林竹唯话一出口,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。
却没等到预期的暴怒,她揉揉眼睛,仔细一看,傅君言竟眯着眼睛,半蹲着身子与她视线平视。
此刻他俊美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的严肃和冷漠,双目反而游离得像个懵懂求学的学子一般。
一身的酒气冲鼻而来。
林竹唯瞬间清醒了。
敢情这货是在梦游发酒疯呢?
正想着要不要叫乌二赶紧来处理,却听傅君言暗哑着嗓子道:
“夫子,现在都辰时了,为何还不起来授课?”
院外却及时传来打更声。
见鬼了!现在才到丑时!离辰时还有五个时辰呢!
林竹唯吓了一跳,看他却不像在说笑的样子。
便出声试图唤醒他的理智:“傅君言,现在是丑时,要不你先回去睡睡?”
“夫子不是常说,韶华易逝,男儿读书应勤勉。夫子怎能先偷懒?”
好吧。
林竹唯头疼地扶扶额。你说他醉吧,他又逻辑清晰。你说他清醒吧,他又像个懵懂小儿一样缠着你。
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。
老娘真的很困呀!
“夫子,你为何还不更衣?”
醉酒的傅君言特别难缠,见到暖榻上有个外衫,竟直接爬上去抓起来,就要往林竹唯身上套。
喝醉的人,行为能力总是有些不受控。傅君言与其说是在给林竹唯披衣服,还不如说他在乱“揩油” ,双手抓着衣服,在林竹唯身上乱摸了一通。
林竹唯气得咬牙切齿,死命挣扎:“傅君言!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在占我便宜!”
谁承想,她越是挣扎,傅君言反而越是执着,手脚并用,就差整个人扑在她身上。
“夫子不是常说,冠必正,纽必结。穿好衣服才好授课。”
林竹唯一个躲闪不及,傅君言竟直接抓到了她的乳房,令林竹唯瞬间脑部缺氧一般,呆呆愣住了。
傅君言却用力捏了捏,手感又软又弹,他一脸疑惑道:“夫子,你为何胸前藏了一坨肉?是打算放堂后要吃吗?”
要命!
林竹唯瞬间脑袋血液倒流。羞愤得整张脸像猪肝一样通红,忍不住低头一口狠命咬住他还在趁机作乱的手臂。
死男人!莫不是在装醉耍流氓吧?
傅君言吃痛放开,眯着眼歪着头疑惑问:“夫子为何要咬我?”
眼看着他又要扑上来。男女力量悬殊,她可整不过他。
林竹唯赶紧顺着他的话道:“停停停!夫子我现在可以自己更衣,更衣完马上给你授课,行了吧?”
“好的。”
妈的,这死男人这会儿倒是挺乖了。
林竹唯胡乱穿好了外衫。一抬头,却见傅君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拧了条湿毛巾过来,在她抬头的瞬间,竟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,一手将毛巾覆在她脸上,用力搓了起来。
一边搓还一边说:“夫子,该洗脸了。”
妈的!
差点没被他闷死!
狠狠一把推开傅君言,林竹唯凶狠狠道:“傅君言!你再不认真听讲,看夫子撵不撵你出书院?”
傅君言歪着脑袋看她。随后转身乖乖地走到凳子上坐下来,危襟正坐,像真的等着夫子上课一样。
若不是他一身的酒气、懵懂又愚蠢的眼神,以及与平时判若两人的行径,林竹唯真的要以为他是不是故意在整她了。
久久不见“夫子”出声,傅君言又要站起来,林竹唯赶紧道:“坐好!我问什么,你答什么!”
“是,夫子。”
像极了个乖乖学生。
林竹唯哪里知道要上什么课,便胡乱问几句:“你是不是很想娶钱月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