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傅君言看着这一切,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起来。
等喻季堡在她怀里将委屈哭了出来,又偷偷用她的衣角擦了一把鼻涕。
林竹唯这才摸着他的头,柔声道:“小堡,我们回家。”
她扶着喻季堡想站起来。
但喻季堡却痛呼一声:“姐姐,我疼。”
林竹唯纤手一覆,细细帮他把起脉来,眉头越来越紧锁:喻季堡伤得不轻,除了浑身的外伤,还有不轻的内伤。
傅君言看着她的动作,眼底闪过一丝讶异。
“小堡,能走吗?”当务之急是要先带他回去。
喻季堡痛苦地摇摇头,想不到一直站在旁边未出声的傅君言,突然弯腰,将喻季堡拦腰一把抱了起来,就往外走。
林竹唯大受震撼,他最近做的事,很是出乎她意料。
抱着喻季堡,走在前头的傅君言只淡淡道:“坐我的马车。没那么颠簸。”
林竹唯便点着头,小碎步跟了上去。
喻季堡明显受了惊吓,在马车上缩在傅君言的怀里不肯下来。
林竹唯以为傅君言会不耐烦,想不到他竟也就由着他。
见她一直盯着他,傅君言便冷冷瞥了她一眼。
林竹唯识趣地收了眼光。
她也知道她现在一副“见鬼了”的表情,很不应该。
但,他的行为真的确实像“见鬼了”嘛!
见喻季堡在傅君言的怀里逐渐冷静下来,林竹唯便开始试探着问他一些问题。
“小堡,谁把你抓起来的?”
“是两个男人。不对,是一个少爷,一个仆人。”
“少爷和仆人?”林竹唯皱眉,“那个少爷大概多大年纪?”
阿木回禀说,当他们找到那个荒废的屋子时,绑他的人已经离开了,所以才没逮到人。
“嗯………”喻季堡想了一下,“大概十来岁。比我高多了。对了,他脸上眼角处还长了一颗痣。”
“脸像你一样圆圆的吗?”
喻季堡摇头:“才不是。他的脸瘦瘦的。对了,有点像上一次我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小泥人!”
林竹唯暗暗记了下来。
傅君言若有所思看她一眼。
林竹唯又道:“那他为何要抓了你?”
“他们在欺负一个女孩。”喻季堡努努嘴,“那个女孩子在喊非礼。我就跑过去让他们住手。然后那个女孩就趁机跑了。”
“所以他们就嫌你多事,抓了你?”
喻季堡这个时候却不出声了,眼神有些闪躲,偷偷瞄了一眼林竹唯和傅君言。
“小堡,你做的是好事,不用怕,大胆说出来,有什么事,姐姐帮你兜着。”末了,又怕他觉得自己说服力不够,便强调一句,“你姐夫也会帮你兜着!”
傅君言抬眸看她,不由扯了扯唇角。
这女人,倒是挺会借势。也没问过自己同不同意,就不怕他揭了她老底。
林竹唯却心虚地不敢看他。
喻季堡这才安下心来,低声说:“那个少爷吩咐仆人抓了我,说我多管闲事,要我跪下来道歉,我从地上抄了一个碎瓦片扎了他一下。”
扎得好!
林竹唯暗暗叫妙,就差点拍掌称快了。
“小堡,干得不错,有你姐夫的风范!”
林竹唯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。
喻季堡奇怪地问:“姐姐,姐夫也扎过谁吗?”
扎过她呀!
傅君言冷眼像箭一样“咻”地射过来。
林竹唯后知后觉地赶紧打哈哈:“没有没有。我是说,你像你姐夫一样果敢有魄力。”
傅君言像是十分满意她的回答一样,竟微微颔了颔首。
林竹唯不禁在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。
像是怕他们担忧一样,喻季堡赶紧又加一句:“不过姐姐你放心,他没死。那瓦片短短的,只有这么长。”
他比划了一下,那碎瓦片只有他一节手指长。
可惜了,换成刀子多好!
林竹唯遗憾地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