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沙场。为了抚慰洛氏一脉,先皇帝亲自恩赐郡主称号,并准许世代承袭恩封。
姜穆这次若真的是碰了洛家姑娘,估计离死不远了。
傅君言坐在庭院里,把那方丝帕摊在石桌上,正在沉思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时候。
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嘲弄的声音:“哟,傅大少爷,这又是把哪家姑娘的魂给勾了回来?”
身子僵了僵,不用回头,他也能想象到林竹唯那张贱兮兮的脸。
林竹唯在他身后探头,看不清丝帕上的小字,便伸手想要拿起来。
结果傅君言一把抓了丝帕便塞进袖袋里,那动作里毫不掩饰的防备,令林竹唯心头有些酸酸的。
忍不住嘲讽道:“傅大少,你放心,我会尽量做好当家主母的分内之事。要不要我现在就帮你操办纳妾的事?”
傅君言冷笑:“你不是说等你死了,我才能娶继室吗?你现在是要死一下吗?”
死男人!
嘴巴那么毒,是吃了农药吗?
林竹唯讪笑:“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?温香软玉在怀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“也真是难为你了。”傅君言突然感叹道。
林竹唯以为他在夸她能干呢,便挥挥手大气道:“不为难……”
话未说完,傅君言突然道:“脖子以上都是水,天天挂着晃呀晃,也不知道你累不累?”
死男人!骂人都不带重复的!
他这嘴巴何止是喝了农药,简直是在毒池里孵化出来的。
“傅大少,我凭借着全是水的脑袋,照样嫁给了你。估计是我这脑袋自个有想法,生怕再长多一点,都配不上你这个相公了。”
哼,她这脑袋,配他绰绰有余了。
林竹唯也同样毫不客气给他还了一记重击。
傅君言冷哼一声,送了她一记意味不明的白眼,转身离去,徒留林竹唯呆愣在了原地。
她怎么总觉得,他刚才那白眼,总藏了些意味深长呢?
乌二很快便打探到了消息。
“少爷,席府最近确实来了一位远亲。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。听闻她是洛少夫人堂姐的女儿。这次还是洛少夫人亲自下帖,邀她过府,听说是想相看给方府的方早时。”
“现下如何?”
“我给他们相熟的小厮塞了些银两,打听了一下。这位表小姐这几天不知道遭了何事,突然像生了病一样,茶饭不思,心神不宁,整天锁在房里不出来。更别说去相看了。这可急死了洛少夫人,请了好几个大夫上门,听说还是找不到病根子。”
傅君言听着,便猜出来了个大概。
这都已经好几天了,席家和姜家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,恐怕席家这位远亲胆小怕事,把事情瞒了下来。
傅君言当下便有了主意,将捡来的手帕交给乌二:“你把这方手帕想办法交到洛少夫人手里。”
也不知道是姜穆太过胆大妄为,还是席家的表小姐太过倒霉。
她那天出门游玩,原是带了丫鬟的,丫鬟因早上吃坏了肚子,中途忍不住肚疼便只能告假看大夫。
原本丫鬟也是尽忠职守的,坚持要先将她送回席府。但表小姐却认为光天化日之下,能出什么事?便坚持让丫鬟只管离去即可。
谁知道她行经田子巷附近,却正好被输红了眼的姜穆瞧见,见色起意,竟大白天便掳了她进了巷子深处。
幸好被迷路的喻季堡撞破,虽未成事,但那轻薄之举还是让这个少未更事的姑娘吓坏了。
再说回林竹唯这边。
自从喻季堡出了事,林竹唯便根据他的描述画了幅人像出来。
她打算先让阿木根据画像先行去探查一番,这个伤了喻季堡的是何人。
此刻,林竹唯正在练靶场掷飞镖,而飞镖的靶心正是那个伤了喻季堡的姜穆画像。
她投掷飞镖的技术不太行,命中率并不高。在又掷偏一个飞镖,正感到有些懊恼时,一支厉箭从身后射过,直直飞向靶标,正中红心。
林竹唯转头,见到傅君言重新拿了一支箭搭在手中的弓上,朝她走了过来。
傅君言看着姜穆的头像,问道:“你可知他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