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的?”
钱月初抿唇,闪烁其词。傅老夫人看在眼里,了然于心,于是屏退左右,才又问了一遍。
“是……是少夫人……”
钱月初未语泪先流,出口的话却像投了枚炸弹一般炸得众人目瞪口呆,不可置信。
“月初!不可胡说!”钱任安咽了咽口水,艰涩地出言阻止她。
“大哥!我与少夫人无冤无仇,怎会胡乱攀扯?”钱月初眼泪滴答滴答流。
这里是傅家别院,任自家妹子再任性,应也是不至于胡乱攀咬傅家的当家主母。这事恐怕还真跟林竹唯脱不了关系。
所以钱任安脸色沉下来,一言不发地扫了一眼众人。
“钱小姐,今晚月黑风高的,莫不是你看错了?我相信嫂子不是如此不堪之人。”坐在边上的傅礼风出言维护道。
钱月初尖声叫:“傅二爷!你这是什么意思?今晚受伤的可是我!这里还是傅家别院!我难道就会如此不堪,当众给少夫人泼脏水吗?”
傅老夫人颇为震惊,沉声问,“月初,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钱月初哭得泪花带雨,伤心欲绝:“少夫人说我故意将螃蟹肉放进五色糕里,害她患上廯症,所以才对我动了手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!我事先并不知道少夫人有这个避讳!”
傅君言一言不发,紧锁眉心,眸色阴森,一颗心直直往下沉。
以林竹唯睚眦必报的性格,若真认定钱月初是故意的,还真会动手也说不定。
姜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“乌二,去把她叫出来。”傅君言冷声吩咐。
乌二领了命便紧赶慢赶到了林竹唯的院里。
林竹唯很快便来到大厅。但纵使提前从乌二处得了提醒,在见到钱月初一身的伤痕,她还是颇为意外。
“勺若,月初这个样子,是你伤的?”傅老夫人沉声问。
林竹唯冷冷看一下眼钱月初:“你是这么对他们说的?”
钱月初被她眼里的狠戾吓得一缩,又想起那个井上倒沙土的人,心里更是慌得害怕,吓得不敢出声。
傅君言见状,整张脸都黑了。蹙眉盯着林竹唯,厉声道:“你到底有没有推初儿?”
林竹唯冷哼一声,没有否认。
她的默认看在傅君言的眼里便是故意报复。
一想到她这样不顾后果的冲动行事,毫不顾及自己将会成为众矢之的,傅君言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喻勺若!你简直疯了,马上给初儿道歉!”
“我自认没做错,为何要道歉?”
“难道初儿还会自己跳到坑里冤枉你不成?”
“我确实动手推了她。但你为何不问问是谁先动的手?我也不过是正当防卫。傅君言,若这样都是错,那你所谓的错还真是异于常人。”
林竹唯冷笑指责他的模样,令傅君言更是怒火中伤,出口的话更是伤人:“你毫发无损,初儿浑身是伤!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与日俱增!”
心,被狠狠揪疼,林竹唯脸色变了变,眼色有些受伤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