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扫视了他一番,眼里的戏谑嘲弄都快溢出来了。
傅君言脸色刹时涨红,真想掐死她。
“你怎知我不行?”
看着她得意的样子,傅君言突然想逗逗她,“看来是我表现不佳,让你误会了。没有试过怎可信口雌黄?要不要现在就试试?保证让你食髓知味。”
他甚至反凑过来,额头都快抵住她的了。
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,让她的脸都要滚烫起来。
这死男人!
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!
要不要暗示得那么明显?!
林竹唯羞红了脸,没想到戏弄他不成,反倒被他捉弄了一番。
她扔下一句:“我红烧你个大猪头!还食髓知味呢?真当自己是盘菜了?脸皮都厚到可以当城墙了,你怎么不去御敌算了呢?!”
说完落荒而逃,笑得傅君言前俯后仰,好不得意。
也不知道傅君言到底是怎么跟祖母说的,反正林竹唯是再也没被逼着喝汤药了。
林竹唯落得个清净,好不快活。
久未去清园,阿木来傅府给她带来一个消息:
姜穆死了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昨天清晨,有人发现他死在了河边。”
“活该。”林竹唯冷笑,一个人渣死了,真是皆大欢喜。
正说着,有个下人来通传:“少夫人,老夫人请您去大厅。”
阿木告辞出去,林竹唯便跟着小厮去了大厅,谁承想,一入门就是一个衙役打扮的人朝她说道:“这就是少夫人吧?请跟我走一趟。”
傅君言拦住他,厉声道:“这里是傅府,若要把人带走,也需拿出证据。”
衙役掏出一个香囊递到他面前,正是当初投标福物的时候,傅君言送给林竹唯的那个。
“这个是少夫人的吧?”衙役道,“在姜穆手里发现的,他死的时候,手里正握着这个香囊。”
傅君言有些不敢信,看了一眼林竹唯,道:“这位兄弟,稍等片刻,我有些话需要问问我家夫人。放心,绝不为难你。”
衙役点点头。
傅君言拉住林竹唯就出了大厅。
“你对姜穆动手了?”傅君言低问。
虽然姜穆死了活该,但牵涉到她,事情就太大了。先不说会毁了傅家的名声,她也会被追究刑罚,甚至以命偿命。
林竹唯倒是不慌,摇头:“虽然我恨不得他去死,但我没动他。”
“那为何你的香囊在他手上?”
“香囊不知道何时丢了。”
傅君言看着她,像在考虑她的话可不可以信任。
好一会才道:“姜穆是昨天出事的。昨天你去了哪里?”
林竹唯回看着他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干脆沉默。
昨天她去了虎牙帮。胡帮主请她过去复诊自家夫人。
但她不能说。
朝廷原本就对这些帮派感到头疼,一心想着要么招安要么剿杀。
若傅家知道她与朝廷痛恨的虎牙帮有联络,恐怕她要被傅家扫地出门。
“喻勺若!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!”
“我……”林竹唯想了一下道,“总之,我没杀他。清者自清,我跟他们走一趟也罢。”
“喻勺若!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?!”傅君言低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