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揍人,钱任安赶紧伸手拦住她。
钱月初则脸色愤怒,恨恨道:“喻勺若,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?”
“我与傅郎青梅竹马,真心相爱,你横刀夺爱,抢了正室之位,我也做罢!今天我心甘情愿嫁与傅郎做妾,你这都看不惯我吗?”
说着说着,钱月初眼泪便大滴大滴地掉,哭得妆容都花了,看得周围的人也开始感到忿忿不平,纷纷指责起林竹唯来。
“钱月初,我愿想给你留些面子,你非要戳破是吗?”
林竹唯冷笑,看了一眼浑身怒火的傅君言,心里为眼前这个男人选妾侍的目光感到悲哀!
“戳破什么!我钱月初走得端,行得正!你别妄想着把一盘污水往我头上泼!”
林竹唯脸色更加冰冷,清冽的声音一字一顿响起:“两年前的柳岩镇竹林关,傅君言不幸遭遇劫匪。你!钱月初,一手……”
“够了!”傅君言拳头一握,双眼寒光冷厉,怒吼一声截断林竹唯的话头。
他原本还以为她是出于妒忌之心,来阻止这场婚宴。
但当他发现林竹唯说了这番话之后,身旁的钱月初竟然脸色煞白,浑身发抖,他便知道也许事情的真相很不堪。
他不知道林竹唯将要说什么,但是他下意识地知道:
绝对不能让她在众人面前说出这番话,否则毁灭的不仅仅是钱月初一个人!
傅老夫人何其敏锐,她立刻站起来道:“各位,今天不好意思了,我们傅家有些事情要处理,今天就先请大家回去了,耽误大家了,真是不好意思!乌二,送客!”
众人自然想留下来看这出热闹,但傅家雷厉风行,很快就将议论纷纷的众人全部“请了”出去。
傅老夫人这才坐下来,沉声道:“喻勺若!你到底想说什么?说吧!”
林竹唯也毫不客气:“祖母!两年前傅君言遭遇劫匪的事,就是钱月初一手策划的!”
她的这番话像一个炸雷一样,在人群中炸起了千层浪。
钱父气得脸色狰狞:“你这个毒妇!你血口喷人!看我不打死你!”
“父亲!你先冷静一下!”
钱任安也很是震撼,他想拼命拉住钱父。
但无奈现在的钱父就像一头狂暴的狮子,很快就挣脱了他的挟制,一下子就冲到了林竹唯的面前,大掌一挥就要拍下来。
傅君言眉头紧皱,脸色阴鸷,一把抓住他的手,冷冷道:“伯父,先让她说完。”
钱父竟一时被傅君言阴沉不定的气势给镇压了下来,怒目圆瞪地剜着林竹唯,却是不再动手。
林竹唯继续道:“钱月初为了让傅君言能够下定决心娶她,便买通府里的下人,得知了他的行程。”
她看着钱月初惨白的脸,冷哼一声:
“她再花了些银两雇了一批人,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拦路抢劫。这个时候,她再适时出现,为傅君言挡下了那一刀。”
“喻勺若!你,你胡说八道!你污蔑我!”
钱月初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褪下,脸色惨白得惊人。
她抖着手抓住傅君言的手臂,哀切地求,“傅郎,你别相信她!这都不是真的!我,我……她她,她胡说八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