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见你,你帮我把纸鸢从假山上取下来,我就深深爱上了你。这么多年,我心里是你,梦里是你,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……”
“我梦想着有一天你能骑着骏马,踏着锣鼓的声音,用八人大桥把我娶回家。从此我们琴瑟和鸣,举案齐眉,生儿养女……”
钱月初哀哀地哭,竟令在场的人有些动容。
“可惜呀!幻想终归是幻想。你娶了别的女人,我心都碎了!你可知道我每天整夜整夜睡不着,总是在梦里一点一点地把自己一颗破碎的心一针一针地缝起来,得多疼呀!不!你不懂!”
傅君言僵直着身子,抿紧下唇,不愿看她一眼。
钱月初绝望了,悲哀地道:“好!既然成不了你的妻!但我这辈子都你的妾!你妄想摆脱我!这辈子都不可能!”
“月初!”
钱任安大惊失色,他想不到自家妹妹竟用情如此至深,宁愿要一个头衔守活寡,也不愿意放手!
“老夫人!傅兄!我先把月初带回家,多有得罪,以后再登门道歉!”
钱任安说着,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,冲过去一掌把钱月初劈晕。
然后唤了一声同样慌了神的钱父,便背着钱月初一步一个脚印离开了傅府。
待他们离开,傅老夫人一脸倦容,疲惫道:“乌二,给少爷找个大夫包扎一下。之蓝,扶我回房歇息吧。”
“姑母,来,我们慢点走。”贺之蓝扶着傅老夫人离开了大厅。
林竹唯看到傅君言手臂流着血,便有些不忍,上前一步抬起他的手臂:“你怎么样?我帮你包扎一下。”
傅君言冷冷地一把甩她。
“喻勺若!用不着你虚情假意!”傅君言冷漠地盯着她,“今天这一切,都是拜你所赐!”
林竹唯双眸一缩,冷声应:“傅君言,你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前所未见。你不去责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却来责怪我这个无辜之人?”
“无辜?哈,你还真是脸皮厚三尺!”
傅君言厉声斥责,“你能把那三个人凑齐,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。”
“你根本就是一开始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,却故意在我大婚之日戳穿!甚至,你同意我纳妾,不过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!”
一想到,自己被戏耍了一番,傅君言便恨得咬牙切齿。
林竹唯愣了一下,没想到傅君言敏锐至此,竟是一下子便戳破了她的想法。
喉咙有些干涩,嘴巴张了张,又闭上。
来回几次,才在傅君言狠戾目光的逼迫下,才勉强开口:“是……但钱月初当初陷害我入狱,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!”
“那我呢?那傅家呢?我和傅家的脸面在你眼里,到底算什么?可以任你随意践踏!”
“我……若不是你所愿,我能逼着你娶妾?说到底,不过是刚好戳破了你想抱美人归的心思罢了!”
“喻勺若!你但凡肯跟我多透露一个字!今天的局面都不至于如此难堪!”
傅君言狠狠地拂袖而去。
林竹唯神色变了变,敛下眸里哀伤,便也回去了院里。
回来没多久,便见厨子捧了一碗面条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