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哭着求着,想让父亲留下来在别院住一晚陪陪他。
就一晚,哪怕就一晚,他就心满意足了!
可是傅鹤轩呢?他竟然只扔给他一个破砚台说是什么生日礼物,就匆匆离开,避他们母子如瘟神一般!
就是因为傅君言是傅家的长子嫡孙,而他只是一个妾侍所出吗?
傅家!他不稀罕!
但是母亲在别院受的苦,他要一点一点给她讨回来!
“直到这次出了事情,我命人一丝不漏地探查下去,才发现你竟然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布局,想要我们傅氏钱庄毁于一旦!”傅君言寒眸如箭,声音带冰。
“一计不成,你竟还要在茶马生意上动手脚!傅礼风!你如此歹毒,非要置我们傅家于死地不可,到底于你有什么好处?!”
傅老夫人真是深深被震撼到了,扶着椅手,颤颤巍巍站了起来,不可置信:“礼风,你大哥说的都是都是真的?你竟然想要害我们傅家?这都是为了什么?”
傅礼风冷笑:“对!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。”
他看向傅老夫人,眼里没有一丝温度:“你问我为何?这一切都是拜你的宝贝儿子傅鹤轩所赐!”
“凭什么都是他的儿子,傅君言就可以得到他所有的注视?而我和我的母亲,都要被扔在别院里自生自灭?!”
傅礼风恨得咬牙切齿,将母亲的灵位捧在胸前,愤怒指责:“你们有谁还记得她?我母亲临终前,谢婉静还去她床头用话刺激她!若不是如此,她又怎么会呕血身亡?”
“礼风!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!”傅老夫人悲痛欲绝,“婉静一向最为温婉,又怎会如此待你母亲?”
“够了!这是我6岁之时亲耳在房门外偷听到的,又怎会有假?”
傅礼风恨之入骨,从袖袋里掏出一方上绣“静”字手帕来,狠狠扔在地上:“我母亲临终前都紧紧握住谢婉静的手帕。我时时带在身上,就是要提醒自己,她就是被谢婉静活活气死的!”
傅君言眉心紧蹙,薄唇紧抿,满眼充满寒意。
“所以,他们两个薄幸夫妻坠落山崖,死无全尸也是该得的报应!”
“啪!”
傅君言一巴掌狠狠甩向了傅礼风。他措手不及,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脚步。
伸舌舔了一口唇角的血腥,傅礼风更是癫狂,仰天狂笑几声,怒道:“可惜我运气太差,否则我必让整个傅家为我母亲陪葬!”
“傅礼风!你简直糊涂呀!”
傅老夫人扶住椅手,不让自己跌坐下来,痛心疾首,哀哀叹:“我本想着,我也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,有些事也就不再重提,以后让它随我而去就算了。”
“可是,我没想到你对我们傅家的误会如此之深!深到差点毁了我们整个傅家!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傅礼风怔了怔。
傅老夫人扬声叫:“宋嫲嫲!”
”候在门口的宋嫲嫲赶紧推开门跑了进来。
“老夫人!”
“你去把我房里的那个小盒子拿过来。”
“是!老夫人!”
傅礼风满脸讥诮,只想着她又要演什么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