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君言的营帐建在高地,能一览全营。周围空旷,便显得更加寒冷一些。
他又不喜人打扰,守营的士兵便驻扎在五十米开外来回巡逻。
喻川只把她送到营脚下便停了下来,一言不发抱着剑候在一旁。
轩辕雪咬了咬唇,寒风吹过,她打了个冷颤,不由自主地拢紧了袄子的衣襟。
微微吸了一口气,她才一步步踏了上去。
撩开帘子,傅君言冷峻的侧脸便映入眼里。
他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,坐在暖榻上把玩着棋盘,并没有抬头看她。
轩辕雪苍白了脸,身子微微颤抖,呼吸显得紊乱而不安。
她下跪行礼:“侯爷,多谢您的厚爱,这狼袄很暖。”
傅君言终于抬眉看向她。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却是一窒。
那紧咬下唇,带些不安的神情太像她了!
像得令他曾产生那么一丝错觉,令他以为她终于回来了!
心微微有些揪疼,很想把她嘴唇的那抹鲜红抹去,而他也不知觉地那么做了——
傅君言走过去,扶起她,粗厚的拇指抵住她的唇角,将她被咬出血来的唇瓣柔柔轻抚。
轩辕雪呼吸一窒,呆呆看着这个眼里温柔得能挤出水来的男人,一颗心狂跳不已。
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,既然决定来了,便要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事情。
所以她微微闭上了眼,屏住呼吸,忐忑不安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。
谁道,他却放开了她,只淡淡道:“不许把嘴唇再咬破了。”
轩辕雪瞬间羞红了脸,含羞似怯看着他。
傅君言却脸色如常,转身又坐暖榻上,自己与自己对弈。
轩辕雪眸底闪过一抹哀怨,竟径直把狼袄子脱掉,只余一件薄薄的里衣,那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。
冰凉的夜,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。她红着脸,赤着脚走过去,从身后抱住傅君言。
那凹凸有致的胸前硕大,紧贴着他的后背。
傅君言是练武之人,再冷的天气,衣着也是单薄的。
就是为了让自己能适应各种天气,不至于在饱暖中丧失斗志。
轩辕雪贴上来的时候,他明显僵了一下。
“侯爷……”轩辕雪声音战栗,带着些许哀求。
她的手颤抖着,从他的衣襟里伸进去,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肌,那坚实的触感令她的脸涨得通红……
她毫无章法的抚摸,令傅君言微微哼了一声。
下一秒,他却抓住她的手,缓缓推开,并把狼袄捡起来,披回她的身上。
轩辕雪脸色苍白,尴尬得无地自容,低垂着头,眸里闪过一丝怨恨。
傅君言语气冷淡:“既然狼袄暖身,那就穿上吧,别着凉了。”
“侯爷……”轩辕雪突然跪下来,俯手行礼,满脸泪痕,声音微颤,“请您出兵,为我们商盛国谋一条活路!”
傅君言缄默看着她,脸色淡漠:“此事,我朝皇帝自有分寸。天冷路滑,回去吧。莫要再来。”
轩辕雪神色僵住,只感一阵恶寒从脚底直窜上来,她刚才如此主动的宽衣解带,在他眼里莫不是如青楼雏妓无异?
泪直直滴下来,她抓住衣襟的手不断地抖,用尽浑身的力气,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直接瘫软过去。
但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:“侯爷.....”
傅君言握了握拳头,忍住想要帮她擦掉泪水的冲动:“喻川!”
喻川很快便撩开营帐进来,沉默行礼,才道:“轩辕小姐,请。”
轩辕雪看着冷漠的傅君言,失了魂一般站起来,惨白着脸,跟着喻川,深一脚浅一脚回到营帐。
半夜,她便发起了高热,像烧糊涂了一般,蜷缩在床榻上,迷迷糊糊叫着什么。
军营里的就医条件原就艰辛,军医来看了她几次,熬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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