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现在学成了也该尝尝最正宗的佛跳墙是什么味。”
“这坛子是当年我爸在景德镇找老师傅专门定做的,专门用来做佛跳墙的坛子。那一批定了不少,有大的有小的,小的现在就只剩下这一个了。我爸说你已经学成了,自然需要合适的坛子,现在估计是订不到了,这个坛子是我爸给你的出师礼物。”孙冠云一脸不爽。
“小心着点,别回去让你那三个儿子给碰坏了,这坛子坏了就没了,我家也没了!”
“帮我谢谢师父。”
“要谢下次你自己过来当面谢。”
“哦。”江卫国拎起包,“你回去吧。”
江枫看孙冠云的表情,觉得他此时只想夺回坛子往江卫国脑袋上捶。
“等等,我还有东西给你。”孙冠云一把抓住江卫国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盒。
盒子上好像全是英文。
“这是什么?”江卫国结果盒子正面反面都看了一遍,发现一个字都看不懂。
“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学过英文吗?”
“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早忘了。”
“这是巧克力,甜不拉叽的我侄子特别喜欢吃,家里就这一盒。”孙冠云道,“你不是天天念叨你家老三刚生吗?这玩意儿又不硬,掰一小块塞他嘴里他也能吃。”
“老大和老二也能吃。”孙冠云补充道。
“他们是挺能吃的。”
“谢了。”江卫国收下了巧克力,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进去了。”
“记得写信。”孙冠云说完就坐上了人力三轮车。
江卫国也抱着罐子,用手指夹着巧克力,提着包走进来火车站。
火车站里人很多,提着大包小包的更是不少。江卫国和那群一个人拖着两三个麻袋的人相比,带的东西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少的了。
上车之后江卫国直接把包放在了脚下,有些占地方,但身边的人都没说什么,显然是已经习惯了。
趁火车还没发动还算平稳,江卫国打开了包裹,取出里面被封得很严实,摸起来还有些温热的坛子放在了小桌上。
对面的人见江卫国上火车居然还带了个小坛子,顿时起了好奇心,问道:“同志,你这坛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呀?”
“佛跳墙。”
“哇。”对面人睁大了眼睛,看坛子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,“这佛跳墙可是个金贵的东西,聚宝楼的佛跳墙你吃过吗?我听说那家店的佛跳墙揭盖之后能香飘十里,我有一次路过聚宝楼门口都闻见那味了。”
这话就是夸张了,江枫又不是没在聚宝楼门口站过,反正他是没有没闻见味。
“哦。”江卫国敷衍的附和了一声,揭开了盖子,用实际行动告诉对面的人什么叫香飘十里。
对面的同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隔壁座的小孩都馋哭了。
一整节车厢的人都在使劲吸气,连问都来不及问只想抓紧时间多闻两下。
没有勺和筷,江卫国就直接端起坛子,尝了一小口汤。
佛跳墙虽然是拿高汤煨出来的,但成品中并没有多少汤,稀少的汤汁自然就成了这道菜中最精华的部位。
江卫国放下坛子,重新盖上盖子。
视线开始变得模糊,江枫开始渐渐看不清老爷子,也看不清小桌上突然之间变得光芒四射的坛子。
在离开记忆之前,江枫听见了老爷子与对面人最后两句对话。
“同志,这佛跳墙是你爱人给你做的吗?”
“不是,这是聚宝楼的佛跳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