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茗离怎么会和县令交谈的如此熟稔,反应过来,连忙诉苦。
“县令大人啊!我家小二不过教训一个想要逃跑的小妾,却被这几人踩断了手骨!您可要为我儿做主啊!”
他觉得,县令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!
这几年,他花了这么多钱,可不是白花的!
不过,县令下一秒说的话,却让他们有些绝望:“手骨断了而已,这点小事,还需要让我亲自前来?钱老爷可时拿本官当自家奴仆了?”
这话,让钱老爷子立刻跪了下来。
钱家其余人,也都跪了下来,颤颤巍巍,害怕的直抖:“小的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啊!”
县令嗤笑一声:“是嘛?所以事实究竟是如何呢?”
他看向了时茗离,其实就算是时茗离的问题,那又如何,一步步爬上去,不就是为了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嘛。
她身后只要站着那个人,即便他不说话,那时茗离也都是对的。
时茗离看眼地上的虞温柔,然后缓缓开口:“钱家,在明令禁止安杀人的国法下,肆意杀人,相信钱家后院的水井里,应该有不少尸骨吧?”
虽然有这个国法,但是其实在高宅院中,那些被拿捏了卖身契的仆人,命也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。
没人开口为他们伸冤的情况下,这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的。
不过,他们错就错在,不应该碰到时茗离,还口出狂言。
“哦?”
县令微微挑眉,那钱家一众人,更是浑身发抖。
这事情,时茗离是怎么知道的!
钱老爷子现在多想直接把那后院一把火烧了啊!之前他们觉得没啥关系,那边根本没人去,就没管,现在却成了后患。
“呵呵,后院啊,我怎么不知道啊,我们钱家也是之前才搬到这边来的,不知道后院的水井里有什么啊!”
钱夫人也立刻开口:“是啊!虽然都是我们的院子,但是我们从来不去后院的!”
他们这是准备将自己摘干净啊。
不过,他们很显然,忘记了一些事情。
“你们十多年前就搬过来了吧,要不让仵作去看看,那井里的尸骨,是否都是十年以上的?”
这点事情,仵作还是可以看出来的。
钱老爷子瞬间闭嘴了,他内心在纠结,现在眼下根本无法蒙混过关,他看了眼不远处同样跪着的钱夫人,内心有了算计。
“回县令!是我教子无方,我确实不知道后院水井有多少人命,但是我的儿子确实因为脾气不好,在教育下人的时候,可能下手重了点!”
时茗离挑眉,就连钱老夫人和钱夫人都震惊的看向了钱老爷子。
钱老爷子抬头看着县令,十分慷慨激昂的开口:“虽然他是我的儿子,但是按照国法,县令您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!我听您的!”
以一个人的性命,若是能换来钱家的安定,这也未尝不可!
钱老夫人是唯一真心疼爱猪头的,她那本来保养的还不错的脸,瞬间就苍老了血多。
“老爷!那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