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云落抬手调整着话筒,手指上组合款的关节戒和戒指,圈住边云落修长白皙的手。
不但没有像造型师想象中的那样,为他添上几分活泼气质,反而将人衬的愈发高不可攀。
流畅的英文响起。
边云落说了什么,应在州一句都没仔细听,他从高处看不清晰。
而包厢内的大屏幕,又一直在给边云落身边的白玦大特写。
应在州情不自禁地按住座椅扶手,整个人向前倾去,想要努力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看清台上的人。
没错,虽然看不清,但那绝对是边云落。
他在校门口守了半天的人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应在州抓心挠肝的,镜头终于给到了边云落。
“小娇妻”站姿挺拔,美颜精致,尽管拒人于千里之外,但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。
他没戴眼镜,头发梳上去后眉眼被清晰地露了出来。
深灰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十分通透。
冰冷的气质尽显,像是裹在冬日夜空中,难以出触碰,散发着清辉的皎月。
应在州的喉结上下滚动着,时隔四年,他又看到了边云落额侧的小红痣。
应在州紧盯着屏幕中的边云落不放。
“小娇妻”的眼睛有点红,和四年前如出一辙。
发生关系的那天,其实应在州记不太清了。
但他隐约记得,边云落哭了,像只骄傲高冷的猫咪,被人强行翻过来吸肚皮时一样。
想反抗,却只能眼泪汪汪地发出娇软的叫声。
应在州抬手遮住嘴唇,他知道为什么边云落会出现在这里了。
恐怕是为了赚外快吧。
自从知道边云落的状况后,他找了不少描写底层人民生活的书。
养个孩子这件事,对他们来说似乎负担很大。
镜头粗略的扫过下方的竞拍者,应在州搭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。
他不喜欢有些人不礼貌的眼神
边云落一个穿越人员,为了背下今天的这点稿子肯定费力不少劲。
果然,还是应该早点把人娶回家。
他的人怎么能够为了那么点小钱,受这种苦!
镜头再次黏在了白玦的脸上。
即将和白玦又合作的应在州,脑海中自动显现出白玦的资料。
白玦,28岁,在任两年,管理能力不错,但心态脆弱,胆子极小。
长相中上,肯定是比不上他这种绝世容颜,能力也不用说了,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他。
而且已经订婚,毫无竞争力。
应在州拽拽自己的西装,挺直腰板。
等会儿拍卖会结束,他就要让边云落瞧瞧,什么才是真正的魅力。
边云落和白玦的任务简单,只要在拍卖会开始前做个简单的介绍就好。
等拍卖会正真开始,就没他们的事了。
两人现在已经退回幕后。
白玦长出口气,转转手指上的戒指:“小云啊,你这个还真挺好使,是哪个寺庙的高僧啊?”
有空他也去拜拜好了。
边云落答非所问:“那位大人物也会参加宴会吗?”
“不太清楚啊,他什么时候走完全看心情吧。”白玦摸摸下巴,他还真不太清楚应在州的喜好。
“高僧的事等宴会结束我再告诉您吧。”边云落不适地眨眨干涩的眼睛。
等会儿再说实话吧,免得白玦在宴会上出什么问题。
两人所在的房间也是能看到拍卖会现场的,桌上还摆着些瓜果零食。
白玦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:“对了,你家的小外甥呢?”
边云落接活总是对时间格外在意,询问过后,白玦才知道,原来他每天还要去接孩子。
“杨秘书帮忙安排了。”边云落淡淡的回答,他也给托管班的老师打过电话,发过杨秘书的照片了。
拍卖场上的物件底价一再升高,白玦的注意力逐渐全部放在了竞拍上。
边云落安静的坐着,握着只玻璃杯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轻蹭。
关节戒与杯壁相碰,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响声。
他有些愧疚,前阵子刚还完债务,又给姐姐打了些钱,存款所剩无几。
但绵绵的生日又快到了,加上幼儿园马上要开学,今天的的活动可以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
只不过,三年多来,他很少让别人去接绵绵,不知道小家伙儿会不会哭鼻子。
边云落抿着唇,感到自责。
想到能还清债务他就开心过头了,不小心忽略了之后的问题。
“啧,不会是应家,真是财大气粗。”身边的白玦忍不住出声感慨,唤回了边云落的思绪。
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