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氏布纺楼两层,张易随意看了看布匹,便跟着虞曦穿过大厅,进到内院之中,这种外楼做生意,内院住人的结构,在大云朝也很普遍。
院子不大,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,砖瓦围墙下,摆满了耐寒的花草,倒也别致。
一石桌前,坐着一青袍儒雅中年,身材匀称,衣服一丝不苟,给人一眼看去的感觉,就像个教书的先生,但,小朱厌在看到这中年人的瞬间,便缩进了张易袖袍中。
也不跟绿依打闹,探出个小脑袋,死死盯着青袍中年人的腰间,那里正有一柄三尺剑鞘,想必是一把文人剑。
张易没在意,虞曦脸色却苍白了几分,低头叫道“叔,叔父你,你怎么来了?”
嗯?叫的是叔父而不是先生或老师,张易心里有一丝怪异,就听那中年人淡淡嗯了一声,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“曦儿,你救母心切我能理解,但你一声不吭的跑来京都,可想过...”
青袍中年话没说完,扭头才看到一身夜行锦衣鱼龙服的张易,话声戛然而止,脸色却不动声色,说道“我找了名医来,应该能治好你母亲的病”
说完,看向张易,狐疑道“这位是?”
“叔父,他叫张易,也是我楚洲人,在城隍司当庙祝,我,我请他来为母亲瞧病的”
“胡闹”
青袍中年轻声斥责一声,对张易抱拳道“我已经请了圣医高徒前来,就不劳烦大人了,祝由术治不好这病”
张易好心来瞧病,倒不想遇到这种事,暗道一声狗血剧情,脸上也不动声色道“无碍,都是老乡,来都来了,瞧一瞧也不碍事的,说不得真能治呢”
见张易不知好歹,逐客令都听不懂,青袍虞扬轻哼一声,眼睛在虞曦和张易身上来回看了两圈,眉头微微皱起。
不一会,房门打开,一长相清秀的郎中出来,摇头叹息道“难,难,难”
一连三个难字,听的虞曦身子发软,张易却眉头微微皱起,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眼,总感觉这人不像是行医的郎中。
那白面郎中见已经勾起家属情绪,话锋一转道“难是难了点,倒也不是没救,就是这,这费用颇高”
听到能治,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,虞杨沉声道“说个数”
嚯,白面郎中一听这中气十足的嗓音,暗道一声这是个有钱的主。
“咳咳,主要是有几味药材颇为名贵,世所少见,所以这价格嘛,可能要纹银千两”
“可以,只要你能治好我嫂嫂,我另外在给你五百两纹银”
这话是虞杨所说,谁知那白面郎中连连摆手,几人还以为他有医德,不收那额外的谢礼钱,却听他说道“我说纹银千两只是第一疗程的药材钱,贵妇人这是顽疾老病,应是产子时所留下的病根,想要完全治愈,恐怕需要四个疗程才行,这每一个疗程用药都不相同,也是越往后越贵”
“多少?”
虞杨沉声问到,他也是老江湖,这话一听心中就有疑惑生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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