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异常。
对他而言,这是种新奇无比的体验,这种新鲜感,令他像潜伏的火山口一般,越是压抑,喷涌的那一刹,就越叫人,兴奋不已。
但在品尝珍馐之前,他要先学会克制。
嗯?他居然同意了?!
姬染月这会儿心底生了几分意外之色,但她一贯喜欢在作死的边缘,反复横跳,见他应允,自然更不会有退却之心。
迎难而上什么的,她一贯做得顺手。
“抬手。”她从榻上起身,就站在白起身后,从他的后心口贴紧纱布,往前绕去,滑过坚挺的胸膛,纱布交叠间,她
的尾指不小心,勾了勾他的肋间往下……
“嘶——”他一个深吸气,腰腹猛地收紧。
得逞之后,姬染月正准备见好就收,却被人一把逮在原处。
“多谢主公替我包扎,还有……”他的声音像沙石捻砺过般,喑哑、低沉、性感得叫人腿软,“主公若是喜欢,白起不介意主公——”
“光明正大。”
她的手心,极为贴实地触及到了男人的腰腹部,于是,身体先过大脑反应,十分诚实的,捏了一把。
第一反应,手感nice!
第二反应,她现在收回手,装做啥也没发生还来得及不?
“晚了……”男人偏过头注视着她,眸底幽光闪烁,活像几日未曾进食的恶狼,正在计算着,怎么将猎物,拆吃入腹。
——(成功是不可能成功的,这里是点家)
“小良子,冲弟醒了不?”从廊上提着有些凌乱的裙摆,正准备偷溜回房中的姬染月正撞上了刚从慕容冲那边回来的张良,眼见避无可避,便主动问询道。
张良并未在第一时间回答她,而是眯了眯清寒的眼眸,觉得眼前的少女似乎藏着几分怪异。“主公乍见我时,为何会下意识想要避开?”
像极了做贼心虚。
不是吧,她不过是身体有些避让的后倾了倾,就被他一眼看出了端倪。
张良的洞察力,在某些时候,当真是恐怖至极。
直觉告诉她,这个时候,是万万不能说她先前与白起的“混乱斗争”的,但也不能全然瞎编,纯靠骗术,可瞒不过张良。
“我听说白起受伤了,就去瞧了瞧,他伤得挺严重的,我担心他这人吧,性子闷葫芦似的,痛也不说,所以正要找你商量一下呢,这次潜回淮京救人,就不带白起了,我准备再次抽卡,你觉得呢?”
“主公倒是挂念他。”张良伫立在廊前,似笑非笑的模样,叫人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没信。
姬染月心中忐忑得直打鼓,但面容上依旧稳如老狗。
“主公想抽卡抽便是了,况且就主公如今所抽中的人物卡牌中,顶级的武将确实太少,再来几个,也能促成良性竟争,相互切磋,相互进步。”
最好,能出个压制白起一头的,那就真有好戏看了。
“小良子言之有理,那择日不如撞日,我们现在就抽!”她含笑迎上前,站在少年身边,准备同他一起进屋。
“等等。”张良语调轻柔,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巾,抵在少女唇沿上,“主公,你的口脂花了。”
“良替你,擦试干净……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白起:高明的猎人,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。
张良:明明某人就是靠出卖肉体,我与主公,才是高山流水遇知音,共同追求灵魂上的契合。
嬴政:别说了,在朕面前,尔等皆是,弟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