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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是机会更多了吗?”
“看似机会更多,但小兄弟是否想过,若是你第一轮便抽到了同届第一又如何?”郭骁看见徐彬正吮着自己的指头,似乎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那...便淘汰出局了?”徐彬看郭骁正盯着自己,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怯生生地答道。
“是的。”郭骁叹了口气,嘱咐小二再来一盘肘子“没有再来的机会。而且,俺听闻今年古剑堂弟子通过了比试都要入军伍,去西边与陈国厮杀。”
“那岂不是能建功立业。”徐彬猛一抬头,两眼放着光。自小在徐青松的影响下,徐彬对着军伍有着莫名的向往。
“不,两军交阵,刀剑无情,我家生意常往来于边境之间,见过那整万整万派往前线的兵团,能回来的一般士卒十难一二,而中品武者也不过十存五六罢了。”郭骁顾自呷下一口酒,“便是上品也常有折损,这么大的武者消耗恐怕也是古剑堂弟子今年要入军伍的原因吧。”
“这么残酷吗?”徐彬微张着嘴,一脸不可思议“郭大哥怎么这么清楚这些事情?”
“嘿嘿。家里略有些门道,算不上啥,算不上啥。”郭骁挠了挠头。
“郭大哥也是为了古剑堂而来吗?”徐彬问道。
“那可不,虽然今年的比试较往年困难了,但入了古剑堂可就有宗师指点,令人如何能不心动”郭骁也没有隐瞒,如实对徐彬道了真话,眼里也露出了期待。
“那希望明天我和郭大哥莫要抽至一组,都能顺利进入古剑堂。”徐彬向着郭骁敬酒。
“好,咱俩古剑堂内相见。”郭骁乐呵呵地与徐彬碰杯,一饮而尽。
此刻,小二又端上来了一盘肘子与其他热菜,二人对视一眼,都不顾形象地开始风卷残云起来。
而俗话说,酒逢知己千杯少。郭骁平日里身边人总嫌他憨傻不愿与他多言语,而徐彬从小呆在村中,也就是这些日子才看了些外面的风景,郭骁口中讲的那些故事无不让他沉迷。一见徐彬听的如此认真,郭骁讲的更加起劲。
二人从正午一直便聊边饮到黄昏,不知喝去了多少好酒,吃下了多少好菜,直到醉的再喝不下去,撑的再塞不下去,郭骁方大手一挥,与小二结了账,被徐彬扶着摇摇晃晃地向酒馆门口走去。
“徐彬兄弟...嗝....”郭骁此时已讲不清话语,“与你相遇...嗝...甚是尽兴。从今以后,有我郭骁...嗝....一口...就...”话还未说完就要往地上躺去,好在那车夫始终候在酒楼外,忙上来扶着郭骁向马车上走去。
“这位公子见笑了,想来是我家少爷一时开心多饮了几杯。”车夫把郭骁扶上马车后转身带着歉意向徐彬说道。
“没事没事,与郭大哥一起吃饭我也很尽兴。”观此时的徐彬,却是面无红晕,声不改调,走起路来也是四平八稳,丝毫看不出刚刚与人拼酒,不过嘴边还沾着粒米饭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。
那车夫又是道歉一声,为郭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,自己也翻身上马,一挥鞭子向着远处去了。
徐彬打了个饱嗝,满意地离开了酒馆门口,他从怀里掏出那块银锭,在手上细细掂量着,这每银锭约莫能值上数百贯铜钱,他一面抛起落下地把玩着银锭感慨着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就是好,一面四下寻着息身的客栈。
不过临近比试之日,整个南境甚至北境都多有人来,大部分的客栈都已是满课,余下的便是没满也坐地起价,一日的宿金竟是往日的数倍。
待徐彬找定客栈,领了号牌进房后,他悄悄地心疼起来,没想到这山阴的客栈价钱竟如此昂贵,一间最偏的房子便花去了大半的钱财,若不是此前中年人甩来的银锭,今晚他恐怕就要露宿街头。
摇摇头,徐彬把自己的身子重重地甩在了床上,对他而言,明日说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日子也不为过,他用双手枕在头下,静静地期待起明日的比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