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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一军的二孙子兰于铭端着三个大饭盆走进食堂。
见到排队打饭的人多,他不屑的走到最前面,把盆扔进窗口。
“快点帮我打满,只要肉,不要素菜。在拿一盆饭送到我家做餐厅那个房间,就是你经常去送那个。”
打饭师傅为难的说:“现在正忙,你看后边都排队了,人手不够,等会再送吧!”
“嘿,你个废物,拿着我小姑的工资,让你做点事还唧唧歪歪,待会我就让小姑把你个混蛋开除掉。”
看他说话难听,后边排队的员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兰于铭转身骂道:“你们叽歪个屁呀,吃完饭都急着投胎呢!”
排在第一个的山民也不满的嘟囔道:“芷溪厂长可不像你这么不讲理,她也跟我们一样排队的。”
兰于铭猛推那山民一把:
“卧槽,你个黑皮猴子,白吃我家的饭,还敢说我们坏话,你以为我家在乎你那几斤药材吗?身上脏兮兮的,赶紧给我滚。”
那山民也喝了一些酒,挥起拳头准备打兰于铭,被后边的同伴拉住:“二狗,他是芷溪厂长的侄子,别让厂长难做。”
二狗喘着粗气,脑门上青筋直跳,愣怔片刻,还是愤愤的站回队伍。
“切,就你那怂样,还穿个红马甲,真像个乌龟。”
打饭师傅急忙打岔说:“好了,我马上就给你送去,小祖宗,你走吧,别再闹事了!”
“二狗,你连野猪都不怕,怎么会怕他?今天你这么怂,我林峰可瞧不起你。”
二狗有些心虚的说:
“峰哥,他是芷溪厂长的侄子。”
兰于铭嚣张道:“林峰,你这个入赘的废物,你就是我们家养的狗,只会吃软饭的狗,我们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林峰一脚踢在兰于铭肚子上,对二狗说:“二狗,他骂你是黑皮猴子红毛乌龟,你不打得他满地找牙,我林峰就瞧不起你。”
听到兰于铭不但骂自己,连带大家致富的林峰也骂,二狗嗷一嗓子骑在兰于铭身上,挥拳就打。
排队就餐的员工也趁机围上来,你一脚我一脚的出气。
“踏马的,我让你嚣张!”
“踏马的,我让你欺负人!”
“踏马的,我让你败坏芷溪厂长的名誉!”
“踏马的,我让、我就是想揍你!”
等兰芷溪赶到的时候,就看到二狗还对着兰于铭猛扇耳光。
“二狗,你想干什么?”
兰芷溪这一嗓子,把陷入疯狂的二狗给惊醒过来,他蔫蔫的退到林峰身后不敢吭声。
林峰走过去检查一下兰于铭轻松的说:“死不了,只是以后也要像我一样吃软饭了。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让食堂师傅说一下,看监控也行,我先去给二狗包扎一下。”
他回身在二狗后脑勺轻拍一下说:“二狗,你可以啊!拳头够硬,走,我带你去包扎。”
“那是,我前几天走夜路回山,还打死一匹狼呢,狼皮都已经硝好了,下次我给峰哥带过来。”
两人说笑着还没走出门,就被闻讯而来的兰家兄妹围住。
看到儿子的惨样,兰止水点着鼻子骂道:
“林峰,你他妈一个入赘的女婿,现在竟然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,今天我们没完。”
林峰冷笑着说:“哦,是吗?今天你想怎么玩?一千万赎回你一条贱命,看来你又不想要了。”
兰止水脖子一缩,不敢回答了。
兰止清拍着大腿卖惨道:“我们都过成这样了,你还欺负我们,你这个上门女婿,不是我们收留你,你早就饿死街头了,竟然一次次欺负我们,大家评评理,你个上门女婿还有点良心吗?”
“天作孽尤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,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还不都是你们自己作的。到底谁欺负谁,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。
你们做的烂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怎么还有脸住在厂里?怎么还有脸仗着芷溪的势力欺负厂里的工友?”
林峰拍着二狗的肩膀接着说:“二狗兄弟不辞辛劳翻山越岭往厂里送货十几趟,才赢得优秀合作商的红马甲,在你们嘴里竟然成了穿着红马甲的黑皮乌龟。”
他又指着厨房师傅和周围的工友说:
“因为没空帮你们送饭,兢兢业业帮工友准备饭食的师傅,成了你们嘴里的废物。
因为着急吃饭赶着上工加班的工友,竟然成了你们嘴里的急着投胎。”
听完林峰的话,想想这一大家人搬过来之后折腾的事情,围观的工人面现不平之色。
兰止清冷哼着说:“他们拿我们家工资,就应该给我们干活,天经地义。”
这一句话,引起工人们更大的不满,纷纷指责起来。
兰止清不知悔改反而跳脚骂起来:“怎么?要造反啊,给我记下名字,等会全都开除。”
站在人群后边的兰芷溪实在看不下去,气愤的说道:“清姐,你够了!这是我的厂子,不需要你来逞威风。”
听到兰芷溪在旁边,兰止清先是一愣,随后撒泼道:“好啊!你个小蹄子,我们兰家养你这么多年,你竟然还向着外人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