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律法之公无标准 从此知晓恶源头

上被修理的还不够是吗，这到是要反咬一口咯！”

    “诶！官爷您看，她们这是承认了聚众殴打于我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仗着和你那几个臭流氓同伙喝了点酒，就敢上前对着我们的姐妹动手动脚，还…还当众解人家的衣服…你…你们…这是当街欺辱良家妇女！”肖汐咬着牙怒声说着。

    “诶诶…官爷，这欺辱妇女可是没有证据啊，我这被打的可是真真切切啊，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！”那老七头状似真心的受了辱，开始了哭天抢地般的表演。

    “官爷，您看，这明明是欺辱妇女在前，我们家里人只是保护自家女孩子不被欺辱而动的手，这怎么就要被抓了呢，还请官爷明鉴啊。”

    谁知，那官差也没细想，直愣愣的就说道“不论如何，当街殴打他人肯定是不对的，还把人打得浑身是伤，于法于理都是要把打人者抓起来的。至于说欺辱妇女，那只要查实他也要付一定责任的，不过现在听来，你家姑娘也没有被脱了衣服，结果还是好好的而他却被打了，不管怎么说你们这里都是要负责任的。好了，现在把人交出来吧，要不然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显然这官差现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，也不讲什么于情于理，功过是非。

    把刘涛说的打心底里憋屈，难道要看着自家的姑娘被当街脱光了衣服以后才能定对方的罪？难道提前保护自家女孩子的反击还要被判做是犯了王法？！这简直就是和稀泥，这代王治下的官吏都是这样子的？！今天算是让他大开眼界了啊。

    官差抓了刘涛直往县衙而来，他只让肖汐跟着，留下众人要照顾好文青和文芷。

    因为平时很少升堂，大多数村里的事情都是由村子里自行解决的，奈何这次是跨了村的打人事件，那告状的老七头还是个老者，县令为了自己的威信只得开了堂。而一众乡民最是爱看热闹，知道这里有官司，早就把堂衙围的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“堂下原告为何事来我县衙上告”县太爷乔公震笔挺的坐在了案桌前。

    “青天大老爷啊，他…他手下的一女婢当街殴打于我，你看，这，这，这都是被打的罪证，求大老爷给我找回这公道啊。”老七头当众亮出了身上的伤痕。

    周围的众人一片喧哗。

    “太狠了，对着那么大年纪的人也下的了手”

    “就是啊，不管人做了什么也不该这么下狠手的打一个老人家啊”

    “你看着个小公子，说不定就是个纨绔子弟，欺压弱小的主”

    “大老爷一定要严惩这种人，不然这风气就变坏了”

    ……众口不一，整个堂衙乱哄哄的，乔公震敲了一下惊堂木“肃静！”

    环顾了一下安静下来的人群，手指了指刘涛“被告，你可有什么解释的”

    刘涛恭敬的行了一礼，款款道“这老七头那日，当街伙同几个人对我家的侍女轻薄侮辱，甚至动手去解衣服，我手下婢女为保护同伴，不得已动手给予警告，就是这么一回事，还请大老爷明鉴”

    周围的乡民听了这话，顿时都面面相觑，有些许的尴尬。似乎刚才急于表态没听明白事情的经过就大骂这个小公子，是冤枉了人家？！

    乔公震也是一愣，这种事情果然难判，嗯，的确难判。当街轻辱妇女，这是大罪；当街殴打他人也是大罪。该怎么判？

    可是你说轻辱妇女，结果别人没什么损失啊，到是这老七头被人打成这样却是一个结果啊。

    想着他拍了一下惊堂木“啪！”

    “本府听明白了，其实也是简单。那老七头轻辱妇女，虽有行动但没有造成不良结果，而这小公子家的婢女殴打他人，却是造成了老七头伤势颇重，结果一目了然啊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县老爷乔公震轻咳一声“本府宣判，老七头向小公子的婢女赔礼道歉，而这位小公子，赔偿老七头汤药费五钱银子，当堂审结。”

    刘涛虽然从官差的嘴里已经知道了府衙的态度，可最终听到这判决，还是心里一沉，强忍着一股无名的怒火，他突然想起梦里曾经见过的所谓“正当防卫”的词语，看来律法之公正还是没法从文字上来规范，而要从人的心里去规范的啊。

    苦笑一声，他知道这已经没法去改变什么了，这年头，县老爷的话就是天，谁要是敢质疑，那也就别在这地方安顿下来了。想想还在养伤的文青和文芷。刘涛掏出银子，当堂交给了衙门，什么道歉，他理都没理，转身示意那满脸委屈的肖汐往外走。

    推开人群走出去的时候，他还听到有乡民小声的说着“这…这老爷判的，以后要是有人对我家闺女使坏，我是救还是不救啊？”

    刘涛回过头，勉强的给那乡民一个微笑，意思是，你自己看着办吧。要不等别人欺负完你家闺女有了罪证你再去上报县老爷啊。

    “少爷，就这么算了吗？”肖汐不无委屈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啊，只是你想，人家是老流氓啊，这地头上我们暂时没有能力去教训他的啊。文青和文芷都受了伤，如果脑门一热招惹了别人出了意外怎么办？”刘涛循循善诱，尽量的去安慰着身边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“那，那我们什么时候找他算账啊？！”肖汐蹙眉。

    “安心吧，少爷我可不是善男信女哦”

    今天的阳光又是火辣辣的，不过刘涛知道，这样的判决越多，这外面的风气可就越阴暗啊。叹了口气，领着肖汐朝着青庄缓缓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