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是,大老爷”刘涛略一沉吟,便开口道“首先,小子是才到村子里几个月的人,与周围人并不熟悉,而他们之间却是七拐八绕的可以认着亲戚,况且还都在村子里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所以,刚才乔阿大所控告小子的那些人证都可视为他的熟人,不能作为证供;其次,他说小子的婢女打的他鲜血直流,老爷可以去向老村长确认,我那婢女最近因歹人袭击受了重伤,才刚刚痊愈,如何有力气将他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打到流血?其三,他说小子不懂规矩,才辱骂教训我的,那大老爷先不说村里的规矩,单看小子在大堂之上是如何的人,是不是一个不学无术,不守礼教的纨绔子弟?那大老爷想象一下乔阿大的话是打了多少的折扣呢?”刘涛深施一礼,动作标准无误。听的一旁乔阿大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,因为他只会一句“放你niang的屁”,其余不会了……
坐在下首位的刘先生看着这个年轻人,不温不火,简单从容,而思路也是清晰明了。不由的加深了内心的疑惑。更是当他听到对方也是才到风乔村落户的,这不禁让他内心把王爷想要找的人的时间轨迹进行了深深的对比,好像真的有些吻合啊。
县令轻轻瞟了一眼柳先生,发现他看着刘涛若有所思的样子,似乎是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。那自己可是要好好表现啊,这种时候可能比自己写一辈子奏折更重要啊。
“刘涛!”县令大人一声大喝,又用眼角的余光关注了一下柳先生,发现他对着刘涛皱了皱眉头,心里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方向“你一个新入村的人,竟如此的巧言令色!这风乔村在老村长的治理之下,这么多年和睦友善,从没发生过什么村民闹事打架的事情,直到你来了以后,你自己说说这两个月,是不是已经第二次来我的府衙了?!”
县令大人此时觉得,要好好的在上官面前表现出自己杀伐果断,聪明心细的一面,于是,又是一声大喝“你让本府太失望了!原本想着要教化乡里,给你个机会,可是你不知道珍惜,还敢在本府面前诸多辩解,颠倒是非,今天,本府也替老村长好好的教训一下你,看你还如何敢绞闹村子的安宁。
我们的县令大人想着,这老村长是个十足护短的主,要是他敢把自己村民和一个新入村的人放到自己这里来领罪,那多半就是想借自己的手教训一下新来的。那自己何不卖他个面子,以后也好借助他的威望将自己这一县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。到时候自己企不是可以有了往上去的资本了?
想着,他越来越兴奋,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“来人!给本府将这个无视村落规矩,挑衅本府威严的刘涛,速速拿下,重责二十大板!”
刘涛心里一震,“我去,这是来真的?上次就觉得这当官的不靠谱,这回还是判的这么的…随心所欲?”
乔阿大则是拼尽全力憋住了自己内心的狂喜!只是眼角挑起的皱纹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的内心。
而那位端坐着的刘先生,摇着扇子的手突然停住了,仔细的看着被衙役拖往门口的刘涛,心里默念着“还不显身?还不显身?会是真要找的那个刘涛吗?”
只是让他失望的是,眼前的年轻人没有说出哪怕一句他想听到的结果。
不过他可不敢赌,万一这就是王爷千辛万苦要找的人,在自己面前被一个蠢货给揍了,那不是要倒了大霉?!
于是,就在衙役把刘涛压上行刑长椅时,他终于忍不住站起了声,大喝道“住手!”
一下子,把个县老爷吓了一大跳。手下的衙役也都是一愣神,迷惑的看着堂上的两位大人。
“柳先生这是?”乔县令有些心虚的问着对方
“啊,我觉的这件事情其实也很简单,毕竟是同村的人嘛,要是撕破脸皮以后也不利于村子里的团结嘛,况且一个新来的就给别人这么大的下马威,也是不好的,我看那乔阿大不就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嘛,展现一下风乔村的友善,给刘涛小友道个歉,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”
“啊??!”县令有些惊慌,这样的判罚可是和自己相差甚远啊,甚至可以说是推翻了自己的判罚啊,这样说的话,这柳先生可是对自己的处理案件的能力很有想法啊。
想着,他感觉自己很多年没有紧张过的心脏开始“砰砰砰”的跳了起来。
刘涛则是抬起头,看着那个有能力也有权力为自己说话的人,没有利害关系,他凭什么要帮我,还是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他需要的价值?刘涛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丝的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