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,没有孟晚寻的允许,她不敢接过来。
“从未听过逆贼造反还敲城门的,搜吧,最好能搜出什么。”
孟晚寻知道她拦不住,反正她坦坦荡荡,也不怕他们搜查。
云江天才不管屏风后的女子是否恼羞成怒,抬了抬手,示意官差们去搜。
采薇站在屏风前,紧盯着云江天。
他二人大眼瞪小眼时,两个官差回到了花厅。
“云大人,找到了一个可疑的锦盒,被扔在了花圃的草丛里。”
云江天打开锦盒,里面有三个格子,其中两个格子装有黑色的药丸,另外一个空着。
“敢问王妃,这个精致的锦盒,你作何解释?”
“我需要向你解释吗?我的解释你会信吗?等你确定锦盒是慕云院之物,且锦盒与那女子之死有关再来吧。”
云江天听着屏风后女子冰冷沉着的声音,心中有几分不爽。
“王妃放心,人在做天在看,顺天府不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,景王殿下更不会。”
哐当!
屏风后传来瓷器摔碎的响声。
采薇往前走了一步,杏目圆瞪,怒道:“放肆!竟敢凭空诋毁威胁景王妃!”
她知道自家主子从前确实做了许多错事,可落水以后就性格大变,再也没有害过任何人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入花厅,众人忙退让行礼。
“云江天不过是实话实说,王妃急什么?”
孟晚寻隔着屏风,也能听出这清冷的声音是谁。
“看来殿下也认定我是凶手。”
“是不是你,一查便知。”
赵舒岸接过云江天手中的锦盒,“王妃还准备了三颗,剩下的两颗不知给谁?”
孟晚寻歪着身子,靠在圈椅内,以手托头,“当然是殿下与柳姑娘,一人一颗。”
原来当反派这么难,当不死的反派更是不易。
她愈加好奇了,是谁活得不耐烦,竟敢陷害她这个身家显赫的大反派。
采薇一听孟晚寻的胡话,扑通跪倒在赵舒案面前。
“殿下,不是这样,王妃气急了乱说的,奴婢从未见过这个锦盒。”
赵舒岸没有说话,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屏风。
依孟晚寻的性子,应该拦着不让云江天搜查,所以他才赶来慕云院。
结果孟晚寻不仅乖乖配合,没有问罪云江天,还没说任何辩解之言。
他当然不相信孟晚寻转了性,就是隐隐觉得不对劲。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王妃好自为之。”
“我父亲乃镇北侯,兄长是武安大将军,你们休想凭一个锦盒,就诬陷我杀人之罪。”
孟晚寻不卑不亢地缓缓说道,此刻她不是那个坏事做尽的景王妃,只是被冤枉的孟晚寻。
这个锦盒凭空出现,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。
查案的人是赵舒岸,她说再多也只会被当成狡辩之语。
倒不如秉承原身的行事风格,借着坦坦荡荡的劲,做一个嚣张的贵女。
云江天显然已经认定此事就是孟晚寻所为,高声道:“殿下,卑职会让孟仵作比对药丸和尸体里的毒。”
让我查我自己?还故意说给我听?
孟晚寻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气他们用刻板印象看人看事,笑他们对真相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