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只可怜孟府二老,侯爷一生为国鞠躬尽瘁,侯夫人接人待物温良慈善,偏偏唯一的女儿,品性如此不堪。
想到自己曾拿满门忠良的孟府威胁过孟晚寻,赵舒岸不禁心生羞愧。
赵今安不甘心,追问道:“柳清清中毒与孟姐姐无关,对吧?”
就冲孟晚寻许诺给她的陆天长字画书籍,她都不忍让孟晚寻蒙冤。
赵舒岸没有回答,带着赵今安离开停放尸体的房间,询问道:“你不是与她见面就吵么?今日怎么像变了个人?”
赵今安不愿说出山神与陆天长的事,敷衍道:“我们是不打不成交。”
赵舒岸虽不相信,但他了解赵今安的性子,她不想说的事,任何人都无法逼问出来。
“你们放倒侍卫的迷药,又从何而来?”
“那是我藏了好久,用来溜出宫用的,你可莫要告诉父皇母妃。”
头顶月光,身沐寒风的赵今安,觉得此刻的自己,完全对得起“江湖道义”四个字。
“以后离她远些。”
赵舒岸这句叮嘱的话语,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这句叮嘱,下山后就没有必要了。
将赵今安送回住处,赵舒岸来到关押孟晚寻的地方。
孟晚寻安静地坐在桌旁,眉头紧锁,随着开门声,一片灯花坠落,她长而密的睫毛随之扑闪了一下。
温婉动人,赵舒岸推开门,乍一看灯下的孟晚寻,产生了这个念头,不过仅一瞬。
“看在孟家的份上,此案本王会让顺天府尹调查。”
孟晚寻冷笑了一声,戏谑道:“公正严明的景王殿下,为了报复我,屡次以权谋私,真是我孟晚寻的荣幸。”
赵舒岸双手撑在桌上,上身前倾,将孟晚寻置于一片阴影之中。
上挑的凤眸似门外寒夜,幽深冰冷。
“本王最恨受人掣肘,此生只做过一件身不由己的事,那便是娶了你。
不休你不杀你,皆因孟家,与你孟晚寻并无半点关系。”
赵舒岸强大的气场,令孟晚寻感受到了无形的强制力。
她站起身,摆脱赵舒岸身形的阴影,走到窗前,背对着他。
“多谢殿下放我一马,夜深了,殿下请回吧。”
事到如今,她与赵舒岸已无话可说。
下山后,她就可以摆脱景王妃这个沉重的身份了。
她再也不必扮演景王妃这个身份,再也不必面对赵舒岸的臭脸了。
细细想来,她的确是一个失败的反派,不仅被人欺负,连自己份内的事也没做好。
赵舒岸与柳清清的关系,与她刚穿越过来时相比,似乎毫无变化。
“殿下,若我早些时候提出和离,你会答应吗?”
转身欲离去的赵舒岸听了这话,略停步伐,“不会。”
留下简短二字,他便掩门离开了。
他娶孟晚寻是迫于无奈,可孟家愿意为他所用,并不是什么坏事。
十年饮冰难凉热血,不为权不为势,只为刻在他心中的兰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