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人群,跑向云客来。
半夏正站在门口,焦急张望。
孟晚寻一出现,她立刻迎了出来。
“孟姐姐,打起来了,怎么办?”
“回屋,换衣服。”孟晚寻简短地回道。
“诶?换衣服做什么?”
一头雾水的梁非絮匆匆跟在孟晚寻身后,来到她的房内。
孟晚寻很快就从行囊里拿出了一套厚厚的男装,熟练地套在了中衣外面。
梁非絮指着她,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你不会要去战场吧?”
“去战场只会添乱,我去军营,帮着救治伤员。”
最重要的是,她想要随时知晓父兄的情况。
虽然她不是原身,可也有感情与血缘的羁绊。
父兄在前方战场杀敌,随时都有生命危险,她心里比谁都焦灼难安。
“私闯军营是死罪,救治伤员也不例外。”梁非絮提醒道。
她欣赏孟晚寻的大义发忠,可更担心她的安危。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
孟晚寻将匕首藏到袖中,快步朝外走去。
半夏已经牵着马,在客栈外等她了。
因为孟晚寻不会骑马,只能与半夏共骑。
梁非絮见孟晚寻去意已决,咬了咬牙,道:“我和你们一起去。”
“梁姐姐,你不能去,若军中物资匮乏,我会让半夏回来找你。”孟晚寻嘱咐道。
她拉着半夏的胳膊,坐到了后面。
梁非絮站在马旁,担忧地叮嘱道:“那你务必要小心啊,千万不要去战场。”
她想不明白,孟晚寻一个平民老百姓,为何能做到如此地步。
“嗯,你放心。”孟晚寻点头应道。
“半夏,我们走。”
“驾!”
棕色的马匹穿过比白日还喧嚣的云城,往北门奔去。
在漠城之战没有结束前,云城的所有百姓都将不眠。
孟晚寻与半夏一路往北,很快就到了空荡荡的军营。
大部分军士都随镇北侯与大将军夜攻漠城了,只留下了少数军士,驻守军营。
孟晚寻让半夏在离军营还有百来步的地方下了马,二人步行前往。
“孟姐姐,我们能进去吗?”
“不确定。”孟晚寻回道。
前方的战报,会不间断传到军营。
就算不能进去,也要想办法进去。
她们还未靠近军营,就被一队在军营外围巡逻的军士拦住了。
“什么人?胆敢靠近军营,不要命了!”
“我们是孟府家臣,擅长医术,奉孟夫人之命,前来协助侯爷与大将军。”
孟晚寻拱了拱手,神情自若地拿出来三块腰牌。
“这是武安大将军的腰牌,这是镇北侯的腰牌,还有一块是孟府的,请军爷过目。”
军士接过三块腰牌,孟府的他不清楚,但前面两块腰牌,只有镇北侯与武安大将军的亲信才有资格佩戴。
他打量了一眼孟晚寻,道:“摘下面具。”
孟晚寻顺从地摘下面具,露出满是疤痕的脸。
“你随侯爷打过仗?”
留下这种伤疤的,多半经历过生死。
“三年前的事了,在泊仙沙漠。”孟晚寻回道。
“泊仙沙漠一战,只有少数人知道,你进去吧。”
军士将腰牌还给孟晚寻,抬了抬手,示意守门卫兵放她进去。
“我会派人看着你,进去之后,不得随意走动,直到侯爷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