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枍玄将军营里的主要将领想了一遍,他们都是陪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部下,绝不可能背叛他。
可是其他军士并没有单独行动的机会,要么集体操练,要么集体巡逻。
晚上他们休息时,孟川也回了自己营帐,他们并没有时间下手。
孟晚寻离开主帅营帐,返回自己营帐的途中,突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一个平日里可以在军营明目张胆四处行走的人。
她加快步伐,回到营帐。
半夏还没有睡下,正坐在火盆里暖手。
“半夏,明日开始,你盯紧柳清清,不要被发现了。”
“孟姐姐,你怀疑是她将那封信放在大将军营帐的?”半夏问道。
孟晚寻语气里带有几分无奈,“她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孟家倒了,她的王妃之位就要让出来,柳清清打的便是这个主意。
她对柳清清,可谓是恨铁不成钢。
与赵舒岸青梅竹马的优势,被柳清清的恶行尽数消磨殆尽。
最令孟晚寻发愁的,是柳清清不能和赵舒岸在一起,她该怎么回二十一世纪。
倘若柳清清一错再错,要想等来完结的那一刻,恐怕难如登天。
营帐外,寄风猫在角落,听到二人对话后,迅速离开了。
他赶到赵舒岸的营帐时,赵舒岸正在灯下翻看公文。
“殿下,是她!”
寄风激动地说道,连尊卑礼节都忘了。
赵舒岸拿着公文的手顿了一顿,他抬眸看向寄风。
“是谁?”
“我看到戴着面具的军士从主帅营帐出来,感觉可疑,跟到她的营帐,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,其中一个就是孟时的声音。”
虽说声音相似的人很多,可都戴着面具声音还相似,这种巧合太少了。
听到孟时声音的那一刻,他才明白过来。
景王不是怀疑孟枍玄和孟川,而是怀疑孟时在军中,所以让他盯着。
赵舒岸腾地一下站起来,孟时就在军营,还与孟枍玄往来,那她为何不帮孟枍玄解毒?
寄风见赵舒岸往外走去,忙跟上,继续说道:
“殿下还有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赵舒岸一边走一边问道。
“孟时好像知道什么事,还怀疑到了柳姑娘身上。”
赵舒岸闻言,停下了脚步。
他想到白天在孟川营帐里的情景,心中的迷雾似乎透出了一点光。
“保护好镇北侯,盯紧柳清清。”赵舒岸命令道。
“殿下,孟时那边……”寄风犹豫道。
“不必管她。”
赵舒岸越来越肯定孟时与孟家,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。
若是坦坦荡荡,就不必遮遮掩掩地来往了。
先是孟晚寻,再是孟枍玄,看来孟时在孟家的地位不容小觑。
“寄风,你再派人查一查,镇北侯可有什么外室,或者其他关系亲密的女人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寄风没想到景王连这种可能性都想到了,孟枍玄要是知道他们暗中调查他的风流韵事,非得气得从病榻上跳起来不可。
赵舒岸吩咐完寄风,折返回营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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