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
殷风止给孟晚寻倒了一盏茶,“喝茶,喝茶。”
孟晚寻和柳清清喝茶都喝腻了,此刻哪里还喝得下。
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学骑马,风神还在楼下等着她,只盼着赵舒岸快些离开。
“殿下,你还有其他东西要买的吗?要不我现在就去替你买了?”她殷勤地问道。
早点买完,赵舒岸早点离开。
赵舒岸慢悠悠地呷了口茶,回道:“不必了。”
“您要回军营了?”孟晚寻继续问道。
赵舒岸抬眸看向她,微微一笑。
“你不必去帮本王买,喝完茶我们继续逛便是。”
孟晚寻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继续暗示道:“殿下为何不让寄风相陪?我们难免有不周之处。”
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赵舒岸要是还不放她走,那简直就是厚颜无耻!
“怎么?你有事要忙?”赵舒岸问道。
殷风止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孟晚寻,回道:“殿下,是我约了孟时,我想教她骑马。”
“早说啊,将书拿上,现在就去。”
赵舒岸站起身,两手空空,往外走去。
“啊?”
孟晚寻看了看桌上的书册和佩刀,又看了看赵舒岸,愣在了原地。
赵舒岸回过头,困惑道:“不是要学骑马吗?”
孟晚寻心里涌出不祥的预感,干笑道: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本王亲自教你。”
疯了,赵舒岸绝对是疯了!
孟晚寻忙摆摆手,婉拒道:“殿下日理万机,不敢麻烦殿下,有殷公子就够了,我们先行告退!”
说罢,不等赵舒岸开口,她拉起殷风止的手,就往楼下冲去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
到了楼下,孟晚寻松开殷风止,牵住风神。
她看了眼茶楼,赵舒岸没有跟过来,不禁松了口气。
“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“景王殿下,好像挺关心你的。”殷风止若有所思道。
“关心我?”孟晚寻嗤笑了一声,“怎么可能,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,故意为难我。”
赵舒岸肯定还在怀疑她,想着法子调查她。
殷风止笑而不语,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以赵舒岸清冷的性格,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女子没事找事。
不过看孟时的态度,似乎很排斥与赵舒岸相处,所以他才会主动说出学习骑马一事。
“我知道一处骑马的好地方,就在云城与漠城之间,往东边一点,有一处平原。”
“我们现在就去吧。”孟晚寻激动道。
她不仅拥有了传说中的汗血宝马,还即将骑在它的背上,纵情驰骋,宛若一场大梦。
殷风止回到云客来客栈,与孟晚寻一起骑上了他的马,往云城北门走去。
红色的风神被绳子系着,欢快地跟在他们身后。
孟晚寻坐在殷风止背后,不好意思靠太近,又不敢离得太远,一时间有些局促。
在他们的身后,赵舒岸骑着黑马,高高立于人群之中,望着孟时与赵舒岸同骑一马,渐行渐远。
他目光晦暗,停驻了许久,才拉动缰绳,赶往北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