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王妃,感觉如何?”采薇问道。
最为紧张的,当属一旁伺候的婢女。
神智清醒的景王妃,比疯癫时要可怕多了。
孟晚寻用手抱住头,道:“采薇,我头好痛。”
“王妃,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?”
“芳华山,孟家,金陵……”孟晚寻喃喃道。
“太好了,王妃终于康复了。”
尽管知道孟晚寻是装疯,采薇还是激动得流下了泪水。
她们主仆终于不用再忍气吞声了,孟晚寻的王妃之位也保住了。
隐忍了这么久,她憋了一肚子的委屈。
九清阁中,赵舒岸听到下人通报,脸上并无任何情绪。
倒是柳清清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他来到慕云院,望着正与采薇说笑的孟晚寻,觉得有些陌生。
“王妃,你可认得本王?”
孟晚寻端庄地行了一礼:“拜见殿下。”
柳清清站在赵舒岸身后,脸上神情复杂。
“王妃,你可记得过去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?”
孟晚寻知道柳清清在担心什么,回道:“记得,一清二楚。”
她恢复神智,势必要与柳清清水火不容,不如先下手为强。
“殿下。”
她看向赵舒岸,还未开口,就被柳清清打断了。
“殿下,王妃刚刚康复,最需要休息,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。”
赵舒岸点点头,盯着孟晚寻,吩咐道:
“王妃,柳姑娘奉太后之命进府照顾你,你不得为难她。”
孟晚寻哭笑不得,她恢复神智后,赵舒岸最先想到的居然是怕她欺负了柳清清。
“不是我!”
赵舒岸就要迈出慕云院时,孟晚寻冲他的背影喊道。
“什么不是你?”赵舒岸停下脚步,转身问道。
“柳清清额头上的伤,是她自己拿砖头打的。”孟晚寻言辞真诚道。
赵舒岸脸色微变,孟晚寻以为他会斥责柳清清。
谁知赵舒岸一脸失望地看着她,语气冰冷道:
“本王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,你会改改性子,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满口谎言,心思歹毒!”
孟晚寻愣住了,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赵舒岸。
他就站在院门处,看起来却那么遥不可及。
原身的确做了许多错事,难道柳清清就没有做过吗?
他问都没问一句,就选择相信柳清清,实在令人心寒。
“殿下,王妃所言属实,奴婢挨打,被关进杂物间,也是柳姑娘做的。”
采薇跪在地上,诚恳地说道。
“岸哥哥,我没有。”
柳清清用力摇头,委屈地看着赵舒岸。
“我伤害自己,陷害疯癫的王妃,并无任何好处啊。”
她又看向孟晚寻,扑通跪下。
“王妃,请您饶了我吧,我这就去恳求太后,让她老人家允许我搬出王府。”
孟晚寻冷眼旁观着她的哭诉,恳求太后?
太后只会认为她这个王妃仗势欺人,对柳清清更加怜爱。
“采薇,我们进屋吧。”
孟晚寻扶起采薇,不再多看赵舒岸与柳清清一眼,转身往屋里走去。
她算是看明白了,赵舒岸对她的态度,不会比从前好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