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岸周旋,差点把这件事忘了。
皇上寿诞,那些不安分的人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。
——
“殿下。”
采薇看到赵舒岸走进慕云院,心都揪禁了。
清早才离开,下朝回府怎的又来了?
在她的印象里,景王向来不喜踏足慕云院。
赵舒岸看出了她的慌乱,询问道:“王妃呢?”
“王妃病了,在卧房休息,殿下若有吩咐,奴婢可代为转达。”
采薇强作镇定,紧张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。
“既然病了,那便让她休息吧。”
赵舒岸又吩咐了两句,转身往外走去。
“恭送殿下。”
看到赵舒岸离开,采薇这才松了口气。
赵舒岸绕到慕云院侧门,悄悄来到孟晚寻卧房的南侧。
轩窗大敞,他轻易就翻进了卧房。
莫说孟晚寻,连个下人都没有。
卧房看起来并无任何不妥之处,精致华丽,是孟晚寻的风格。
赵舒岸走进侧间,这里存放了孟晚寻的日常用品。
他打开黄梨木衣柜,一个小狐狸面具映入眼帘,是除夕夜他送给孟时的。
除此之外,他还找到了孟时穿过的衣裙,以及几本医书,一些药瓶。
“孟晚寻,到底是谁?”
赵舒岸拿着小狐狸面具,心情复杂。
他趁着无人注意,离开了慕云院。
骑马赶到寻药医馆时,孟晚寻正在为一个小男孩解毒。
“以后可别乱吃东西了,知道吗?”
孟晚寻为小男孩解了毒,柔声叮嘱道。
看到赵舒岸进来,她让半夏为小男孩抓药。
“殿下,请到后院用茶。”
赵舒岸点了点头,随孟晚寻来到后院。
孟晚寻沏了茶放在赵舒岸手边,开口询问道:“殿下,您有事找我?”
“本王已经解决了。”
赵舒岸盯着她的眼眸,想从里面窥探点什么。
“那就好。”
孟晚寻暗自舒了口气,孟家没出什么事,她就能放心了。
赵舒岸修长的手指搭在茶盏盖上,若有所思地看向孟晚寻。
“你似乎很关心孟家?”
“孟家与我有些渊源,我关心他们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孟晚寻坐到离赵舒岸最远的椅子上,手里拿了本医书,随意翻着,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“你了解景王妃吗?”赵舒岸追问道。
“虽然为景王妃办过事,但身份悬殊,不是很熟。”孟晚寻干笑道。
赵舒岸微微一笑,起身走到她跟前,微微弯腰,轻声说道:
“景王妃生性善妒,不喜本王与其他女人走得太近,你小心点。”
“我与殿下走得一点都不近。”
孟晚寻低着头,不敢与赵舒岸对视,隐隐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,令她十分不自在。
昨晚才与她同榻而眠,今日就在背后说她坏话,简直是欺人太甚。
赵舒岸俯视着孟晚寻,她长而密的睫毛宛若蜻蜓的翅膀,不停地颤动。
昨夜还在为他暖床,今日却说与他走得不近。
这个女人扯起谎可谓信手拈来,难怪能将身边的人骗得团团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