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舒岸站在石阶上,冷厉地扫了一眼几人,缓缓道:“格杀勿论!”
寄风用脚高高踢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,用手接住的一瞬间,整个人都冲了出去。
孟晚寻只看到一道黑影由远及近,那几个内侍就先后倒在了地上,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个用石头划出的血窟窿。
“你放心,今日之事,绝无任何人知晓。”
“什么事?”
赵舒岸没有回答,而是阴沉着脸回到了殿中。
那个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,地上有一道水渍,长长地拖着,直到进门左手边的偏殿。
赵舒岸气得眼睛都红了,他握紧双拳,怒吼道:
“自己滚出来,将地上的污浊之物擦干净!”
孟晚寻站在他身后,不敢开口。
在瑶妃的故居发生了这种事,赵舒岸心里肯定不好受。
寂静片刻后,男子浑身哆嗦,双手着地,一边爬,一边用衣袖去擦拭地上的水渍。
“殿,殿下饶命,我什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挟持景王妃,亵渎本王母妃故居,其罪当诛!”
赵舒岸声音不大,但其中的冷酷,足以令人胆寒。
“景王妃?”
男子抬起头,煞白的脸上,一双眼睛已经吓得毫无生气。
他看了一眼孟晚寻,又迅速麻烦了地上。
“我并未挟持景王妃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孟晚寻有些费解,就算担心被赵舒岸杀了,他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,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。
“你与景王妃一同出现,本王亲眼所见。”
孟晚寻闻言,明白了方才赵舒岸那句话的意思。
赵舒岸定是以为她早就被这登徒子挟持到了桌子底下,说不定还怀疑登徒子对她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。
她红着脸,干咳了两声。
“殿下,您误会了,是我先躲进去的,他是在你来了之后再爬进去的,然后我马上就将桌布扯下来了。”
赵舒岸很明显松了口气,他质问道:“你姓甚名谁?受何人指使?”
那个男子眼神慌乱,结巴道:“我,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寄风在他身侧半蹲下来,举起石头,猛地用力,狠狠扎进了男子的手背。
“啊!!!”
男子疼得面色狰狞,叫得撕心裂肺。
孟晚寻默默将脸撇到一边,虽然她觉得有些残忍,但并未开口求情。
这个男子是罪有应得,若非她机灵,现在的她比这个男子还要悲惨。
“说不说?”
寄风举起石头,作势要砸向男子另一只手。
“我叫何家平,那几个内侍说今日在循兰殿给我送个美人,我这才来的。”
男子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。
赵舒岸神情凝重,目光谨慎。
“你是远亭郡何家的人?”
何家平的父亲是朝廷官员,两年前因勾结外敌,被赵舒岸亲自带人诛灭满门。
何家平当时年十四,有太后求情,便逃过一劫。
难怪何家平如此惧怕他。
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。”
赵舒岸没有再看他,冷冷道:“寄风,你知道怎么办,莫要脏了循兰殿,就用来滋养殿外的草木吧。”
说罢,他牵住孟晚寻冰凉的手,带她离开了循兰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