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寻扶了扶脸上的面具,佯装慌乱,从屋里跑了出来。
“刺客?哪里有刺客?”
“孟时大夫,请允许我们进屋搜查。”
寄风语气虽恭敬,但手上还是拿出了景王府令牌。
他昨晚来过,此时正成竹在胸。
半夏冷冷看着他,揶揄道:“你有令牌,谁敢不从?”
寄风闻言,慌忙将令牌收起,尴尬地笑道:“我只是奉公行事,你你何必生气。”
“我可不敢生你的气,有个故事不是说了嘛,狐狸虽然弱小,可它背后有老虎撑腰。”
半夏冷嘲热讽一番后,抱臂站到了一旁,背对着寄风。
殷风止申请淡漠,上前询问道:“你们为何来此处搜查刺客?”
若他们有意搜查,说不定会发现密室。
“有人刺杀殿下,我们一路追踪,发现他们逃到了这里。”寄风回道。
他看出了殷风止的担忧,心里更有把握了。
殿下说了,此事如果办妥了,就可以让孟时嫁入景王府。
到那个时候,再将半夏许配给他。
所以刺客从哪里来要干什么并不打紧,重要的是娶媳妇,媳妇还得是半夏。
“殷某天色微白就起床练剑,并未发现有什么刺客,或许你们该去别处搜查。”
殷风止一边用蚕丝手帕擦拭剑刃,一边说道。
寄风丝毫不做退步,脸上的笑容消失,语气认真起来。
“我们搜查一番,既可以保证各位的安全,又可以证明各位的清白。”
半夏听了这话,转过身走到寄风跟前,怒瞪着他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们包藏刺客喽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见半夏误会了他,寄风记得抓耳挠腮,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解释。
他无奈之下,只得求助孟时。
“孟时大夫,我真的只是想搜查刺客,并无其他坏心眼。”
孟时没有理会他,对殷风止和半夏说道:“殷公子,半夏,让他们进去吧。”
她朝殷风止点了点头,殷风止这才给他们让开路。
“哼!”
半夏朝寄风挤了挤鼻子,搬了把椅子,坐在了院子里,正对着大门的地方。
“你们最好能搜出什么,否则我们的清白有了,你们的面子却要挂不住了。”
殷风止靠近孟晚寻,低声问道:“难道景王昨晚邀请我去王府喝酒,是另有目的?”
孟晚寻不忍心告诉他真相,他昨晚与赵舒岸相谈甚欢,可以看出,殷风止将赵舒岸当成了不可多得的朋友。
她摇了摇头,笑着解释道:
“没有,是半夏疏忽了,平日里饭菜的份量,还有院子里晾晒的衣服,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这里有问题。”
殷风止与赵舒岸注定不是一路人,一个属于江湖,一个属于庙堂。
一个用情义与人相交,一个用权谋与人过招。
他们不分孰对孰错,只是各自处境不同罢了。
“是我的错,我前几天隐隐察觉有人在盯着这里,当时以为是错觉,没有放在心上。”殷风止愧疚道。
此处是孟时私宅,如果他不在,平时都无人居住,不应该有人注意到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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