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寻随赵舒岸来到顺天府,他们为了避开于小宝的家属,特意绕到了侧门。
“殿下,你拿到于海旺的血了么?”孟晚寻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让寄风给他下了药,很容易就取到了。”赵舒岸回道。
孟晚寻一脸嫌弃,鄙夷道:“殿下你这么做,是不是有点不道德?”
旁人也就罢了,赵舒岸可是堂堂正正的景王殿下。
赵舒岸微微一笑,反问道:“是跟孟时学的,你觉得她也不道德吗?”
孟晚寻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,尴尬道:“孟时是个小人物,你是皇子,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赵舒岸点点头,深以为然。
“你说的倒也是,孟时素来脸皮厚,我与她自然不一样。”
“殿下怎么能这么说你喜欢的人?”
孟晚寻心里暗暗生气,却不能表现出来。
赵舒岸打量着她,认真说道:“我最近觉得,王妃比孟时要可爱许多,反而不那么喜欢孟时了。”
“我们还是先去看望半夏吧。”
孟晚寻抱紧包裹,低着头往大牢方向走去。
赵舒岸的嘴炮功夫日益见长,是她大意了。
“王妃对顺天府很熟悉吗?怎么知道去大牢是往这个方向?”
赵舒岸跟在她身后,笑着问道。
孟晚寻顿了顿,强行解释道:“猜的,难道真的是这个方向?”
“王妃猜的真准,果然聪明伶俐,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子。”赵舒岸夸赞道。
孟晚寻只当没听到,加快脚步往前走去。
她突然觉得,从前那个别默寡言,甚至有点孤僻的赵舒岸,比现在的这个要讨人喜欢多了。
赵舒岸探监,无人敢阻拦,牢头将他们毕恭毕敬地带到了半夏的牢房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赵舒岸屏退牢头,打开了牢房的门。
孟晚寻怕半夏激动之余露馅,悄悄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半夏保持冷静,朝二人一一行礼。
“拜见殿下,拜见王妃。”
孟晚寻将行礼放在一旁的桌上,嘱咐道:“这里面装了衣物和吃食,衣物是采薇的,吃食你别忘了吃。”
因为赵舒岸和云江天的吩咐,半夏居住的牢房虽然昏暗湿冷,但是很干净。
不像其他牢房只有草垫,这里还有床板和桌子。
孟晚寻摸了摸床板,褥子只有薄薄一层。
可这里是牢房,能办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。
半夏看出了孟晚寻的担心,开口道:“王妃莫要担心,民女在这里一切都好,孟姐姐她怎么样了?”
孟晚寻笑了笑,回道:“抱歉,这个你要问殿下,我对此事并不是很清楚。”
赵舒岸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地演戏,颇觉好笑。
“还没有找到她,不过你知道她那个人,到哪里都能活得自在,说不定你在替她坐牢,她却高床软枕锦衣玉食。”
半夏看了看孟晚寻,干笑道:“殿下真会说笑,孟姐姐去深山采购药材,吃住行都艰辛得很。”
“你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吗?”赵舒岸问道。
半夏刚想开口,又立刻咽下了,改口道:“说了也没用,又找不到她的人。”
装作不认识孟晚寻,实在是太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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