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装下去,我就让你真的昏睡不醒。”
见皇上没有反应,她拿出一粒药丸,欲塞到皇上口中。
这时,皇上睁开眼睛,用力打开了她的手,一骨碌坐了起来。
“大胆……”
后面的话,连同雷霆之怒的语气,在看到走芜后,全部断在了喉咙中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他低声嘀咕了一句,很快恢复天威。
“大胆景王妃,竟敢谋害君王!”
“来人!护驾!”
“护驾!”
虽然外面的人已经倒下了,但是孟晚寻担心会引来侍卫。
“别喊了,你已经中毒,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。”
“贱妇!你竟敢……”
皇上一句话还没说完,怒容就显露出痛苦之色。
“毒性已经发作,我没有耐心了。”
孟晚寻将准备好的笔墨铺到桌上,冷冷看向皇上。
“陛下,请吧。”
皇上看着那张纸,眼中尽是抗拒。
“你想让朕写传位书?赵舒岸他要谋逆?他可是朕的儿子啊!”
孟晚寻鄙夷地笑道:“您算计他,算计他的母妃时,怎么就没想到你们是父子?”
走芜听到这话,手上用力,手背青筋爆出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孟晚寻无奈地看着皇上,彻底失去了耐心。
“我也不想对殿下的生父心狠手辣,是你逼我的。”
她打开一个木筒,从里面爬出一只通身发绿的爬虫。
“要么坐到这里,按照我说的做,要么让这只柳上仙,将您啃噬至死。”
皇上撞到孟晚寻狠厉的目光,身体颤栗了一下。
这个愚蠢的女人何时变得和赵舒岸一样了?肯定是赵舒岸,肯定是赵舒岸唆使的!
柳上仙,浑身是毒,他没有选。
只要撑到青州兵马进京救驾,他就有救了。
“写什么?”
皇上坐到桌前,没好气地问道。
“将你如何在瑶妃寝宫的香里下毒,如何令她日益虚亏的过程,详详细细地写出来,还有……,写吧。”
还有太后,孟晚寻没有说出口。
赵舒岸若是知道他敬爱的祖母,也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之一,那这个世界于他而言,未免过于冷酷。
走芜看向孟晚寻,目光微妙,嘴角浅勾了一下。
皇上自知再继续狡辩也无用,便慢慢抬起了笔。
往事随着黑色的笔迹,尽数在他脑海里浮现。
瑶妃,她到底爱谁?
真是可笑,时至今日,这个问题居然还是他的梦魇。
想到这里,他忍不住抬头看向一边的黑衣人。
黑衣人的脸隐在斗篷宽大的帽子里,只能窥探鼻子和嘴巴。
和那个人,真像啊,不过那个人已经死透了。
等皇上放下笔,孟晚寻拿起那张纸,粗略地浏览了一遍。
她想递给走芜,但是走芜摇摇头,拒绝了。
“继续写,写苏贵妃给你下毒,图谋皇权一事。”
皇上听言,好奇地看向孟晚寻,这个女人,似乎什么都知道。
“别看了,在这世上,再无任何人比我更清楚你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了。”孟晚寻戏谑道。
不知为何,她什么都不怕了。
只要解决了狗皇帝这一关,便只有赵舒岸与苏贵妃之间的对峙了。
赵舒岸,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