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了两巴掌的事不满了,大声嚷嚷:“超市里的物资是你的吗?你就拿去喂鹅?你经过谁允许了?你这就是偷!”
“我没有!”
吃了几块饼干的鹅又有力气了,冲着小陈凶狠大叫:“嘎嘎嘎!”
“再叫?再叫我踢死你!”
他恶狠狠地朝鹅踢过去。
“黑帅!”
江幼瓷急急朝小陈推了一把。
“嘭——”
他砸在货架上,差点把货架撞出个坑。
小陈:“......”
小陈:“???”
说好的力气大是因为肾上腺素呢!?
与此同时,一阵腥风刮过。
“嗬嗬!嗬嗬!!”
一只浑身腐烂的丧尸斜斜窜过来、猛地朝小陈扑过去。
——因为小陈被推飞而扑了个空。
丧尸非常人性化地愣了一秒,才拧身,重新对小陈进行定位。
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小陈挣扎着大叫、一下被啃掉了半边脸。
“救、救命...救我!!”
他离江幼瓷那么近,近到鼻尖盈满了腐烂的气息。
这是她第一次离活的丧尸这么近。
呜呜呜好丑、好凶、好恐怖、下一个就轮到她和她的鹅了!
她不要被咬脸呜呜呜呜!
江幼瓷泪珠大滴大滴砸下来:“贺、贺贺贺......”
“嘭———”
一张扑克牌飞过来。
丧尸的右臂被炸开花。
小陈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,顶着破烂的半张脸说:“打头!打头啊!”
贺别辞不紧不慢地走过来,先扶起江幼瓷、又牵起她的鹅,才眯了眯眼,好像有点意外:“原来没有瞄准。”
小陈:“......?”
贺别辞又掷出一张扑克牌。
这次深深插入丧尸肩头。
“啊,又歪了。”
下一张,削掉丧尸的头皮。
“抱歉,我手臂受伤了,准头不太好。”
小陈:“......??”
你特么根本就是故意的吧?!
眼见着小陈就要尸变,贺别辞才终于把丧尸爆了头。
但下一个,就轮到小陈了。
两具丧尸尸体倒下,超市内的人都聚过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超市里怎么会有丧尸?”
“诶那些年轻人都哪去了?”
“不、不好了!”
顾渊从楼上跑下来:“二楼厕所窗户碎了!有丧尸从那里爬上来!”
“什么?!”
丧尸怎么可能会爬窗!
不对,更主要的是......
“二楼的窗户为什么会碎!”
顾渊抿了抿唇,神情也很难看:“你们去看看吧。他们恐怕......是有点神志不清了。”
这时、林哥才带着几个跟班从楼上下来,腿都还是软的、眼神也很迷离。
“他妈的......”
众人都暴怒了。
这些孙子......是在吸.毒吧!
“你们差点把所有人都害死了!”
超市里顿时吵翻了天。
盛观棋皱紧眉,没忍住朝江幼瓷看过去。
她紧紧跟在贺别辞身边,哭得昏天暗地。
而贺别辞,依旧笑容得体、清隽优雅——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,遥遥朝他看了一眼。
盛观棋眉头皱得更紧了。转身来到二楼。
男厕的玻璃完全碎裂,被拿木板粗略堵住。从上往下看去,能看到底下丧尸拼命往上爬...但根本爬不上来。
丧尸果然没有那么高智商。
盛观棋沉默着下了楼。
路过货架区,又折回来。鬼使神差地拿了一包香草味奥利奥。
-
超市里的争吵暂告一段落。
两方人的心情都不太美妙。
只有贺别辞似乎很愉悦。
对江幼瓷说:“反派守则第三条:合格的反派往往擅长声东击西、暗度陈仓。”
江幼瓷哭着抬起头,像她的鹅一样,呆呆地:“嘎?”
贺别辞视线划过她眼尾泪珠:“笨蛋反派才自己偷饼干。”
“我没偷!”江幼瓷美貌皱成一团,凶巴巴反驳。
又很快怂了:“我、我也不是笨蛋QAQ”
又怂又乖、漂漂亮亮。
贺别辞眸光微哑,忽然感觉指尖有点烫。
抬手把额前碎发拢到脑后。问道:“想不想见证奇迹?”
江幼瓷眨着圆圆、透亮、猫一样漂亮的眼睛看向他。
朦朦烛火与月色烫出他的轮廓,清隽笔挺、俊秀出尘。
与平时的温和懒散不同,显得认真专注,安全可靠。
有点不像反派。
“贺别辞...你好像男主角哦。”
“..不许对反派进行侮辱。”
江幼瓷赶紧捂住嘴,怂怂点头。
“看好,”贺别辞抽出一张扑克牌,示意她接住。
江幼瓷用力睁着眼,乖乖伸出手——
发现扑克牌的牌面上画着两只呆鹅。
贺别辞曲起食指,轻叩牌面,有一只就在她掌心变成一块饼干。
圆圆的、香草味。
“!!”
江幼瓷震惊得撑圆瞳孔,上一秒还浸满泪水的眼睛透亮莹润、盛满了揉碎的天光。
但有点疑惑:“你不是说不能表演两遍吗?”
“有时候可以。”贺别辞再次轻叩牌面,“看着。”
江幼瓷垂头。
就撞上另一只鹅从牌中飞起——越飞越高......
柔软的翅膀撞在她眼尾,擦掉半干的泪痕。
两颊痒痒让江幼瓷想笑,却站住不敢动,生怕惊扰这只鹅:“贺、贺别辞..是会飞的鹅!”
她心中不再是“呜呜嘤嘤嘤呜呜呜呜”刷屏而是一连串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”,贺别辞决定暂时不纠正自己不是一只鹅这件事。
打个响指,收回这只纸做的鹅。语气慵懒地问:“还想要什么?”
江幼瓷想了想,许愿:“还要一百块香草饼干!QAQ”
贺别辞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