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坠,远方的太阳像一滴红蜡,滴落到了山头,婚礼在入夜时分进行,宫殿外的锣鼓开始敲起来,喜庆盖过了昏暗,所有的妖怪都高声喝彩。
“吉时到,请新郎新娘入殿!”曳缘手中拿着一个特大号白黄色喇叭花,对着那个喇叭喊了一声,那发出的声音顿时穿透了外面喧嚣的锣鼓声。
站在她旁边的蓝雾差点被这声音震得耳膜裂开,他捂着耳朵,带着恶意剜了她一眼。
曳缘挪开喇叭,对他说了一句:“你站远点。小蓝。”
“偏不!”蓝雾被迫在旁边担起了侍酒童子的职责,单手托着一深红色木盘,木盘上摆着一壶酒和两只酒杯。
“小蓝,你最好给我把它端稳!”曳缘见他只用一只手托着盘很是无语,生怕他一个手抖,那喜酒就摔了。
蓝雾白她一眼。
伴随着喜庆的丝竹声响起,殿外走来了一对新人,蓝雾看着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,眼神一凛。
而曳缘的目光却落在那穿着红袍的戚九卿身上,他脸上仍旧戴着那副狐狸面具,墨发恣意飘扬,肩头斜斜披着一雪白狐裘,他的步态优雅,一步步走向这边。
曳缘失了神,仿佛书里的狐仙大人真的走出来了,“狐仙大人好美啊!”
蓝雾哧了一声:“你看见他的脸了?就美……”
曳缘看呆了,这个时候什么主持仪式,什么完成任务,她全都抛之脑后了,这狐仙大人真的是他们狐狸界的骄傲呀。
戚九卿看了一眼前面端酒的蓝雾,眸光一闪,他的眼风扫过曳缘,问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?”
嗯?
曳缘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,蓝雾就是那个她想要用捕心绳捆住的人吗?
她连忙摇头:“不是他,不是他!”
“既然不是,谁允许他站在这里的?”戚九卿声音中已有怒火,长长的红袍抬起,五指张开,对着蓝雾一吸。
曳缘见状,当即冲了出去,挡在蓝雾面前,灿笑道:“是他,是他。狐仙大人,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,这样吉利的夜晚,不宜杀生。”
蓝雾搞不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,什么是不是他啊?还有,这个痴呆小姐当真是不要命了吗,竟然敢跑过来挡在他的前面?
戚九卿收了杀机,转而抛出一条红色细绳子给她:“既然是他,那你给他绑上吧。”
“哈?”曳缘接过那捕心绳,转过来难为情地看着蓝雾。
“你要干什么?你胆敢绑我!”蓝雾咬着牙道,面色愠怒。
“蓝雾哥哥,这个绑不是那个绑,你把这只手借我用一下,就绑一会会,我这是在救你的命呀。”她贴近他的身边,用仅能他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话,“你还想不想救忘忧了?想救人就得先牺牲,别动啊。”
她说话间就把那根红绳子绑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,绕了好几转,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。
蓝雾脑中问题一堆又一堆,指着戚九倾问了句:“这位就是真的狐仙?”
曳缘点点头。
他仔细打量了戚九卿一转,这绝对是个百分之百的男人,那只脚跟那天他抓住的那只,绝对不是同一只,那那天戏弄他的那位狐仙又是谁呢?
“为什么他不杀你?”蓝雾瞳孔中全是怀疑。
“这……因为我招人喜欢啊,哪像你这样招人讨厌。”
“……”
婚礼仪式还在进行中,可是却被一道破霄之声打断了,大殿屋顶破开了一个口子,一块黑色大石头砸落了下来,正中砸在新郎新娘前方,那才铺上的红色地毯顿时被砸了个洞,破碎的石块溅了满殿。
“是姬宴哥哥来了吗?”曳缘自问道。
惊乱之中,忘忧被一股黑气卷起,直接从那屋顶的洞口卷走了。
“不是姬宴,是妖!”蓝雾扔掉手中托盘,美酒砸到地上,应声而脆,他抽出腰间万杀,对她道:“找个地方藏起来。”
说罢,就拿着那道蓝电跃上了上面鸦青色的屋顶。
曳缘有点怔忡,他刚刚是在……关心自己吗?
【宿主,请前往目的地完成剧情任务。】
哎,她倒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,系统不允许啊。
殿中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了,戚九卿早已飞出去追那妖怪了,而其他的妖怪竟然还很兴奋地在打赌。
“来来来,下注了,你们猜这一次谁会赢得圣婴?”
一妖说:“当然是九卿大人!九卿大人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抢他的新娘的。”
另一妖道:“我看不见得,拾溪大人对圣婴可是志在必得。”
“快点快点,快去观战!”
曳缘跟在他们身后跑了出去,外面暮色沉了下来,一轮圆圆的月儿停在宫殿上的飞檐上,像是一条黑龙在戏珠。
头顶的屋檐上打得激烈,一会儿黑气,一会儿蓝电,一会儿红光,分不清谁胜谁输。
过了一会儿,那天上就只剩下蓝电和黑气在交缠了。
怎么回事?
“拾溪大人回东殿了,快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“怎么回事?狐仙大人怎么不打了?”曳缘问到。
“九卿大人是不能过去的,西殿住着九卿大人,东殿住着拾溪大人,他们是不能越界的。”
“啊?你们说的拾溪大人是不是一个额头上有蓝色火焰胎记的人?”
“拾溪大人那不是胎记,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时候给撞的,撞得头破血流,最后成了这样一个伤疤。”
“石头里蹦出来?那他岂不是石头怪嘛?”
那小妖很有学问的解释道:“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解释,严格地说,他是一只魑。”
“魑?”曳缘大惊,这难道就是蓝雾要找的那只魑,也是哥哥要找的那只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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