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蓝雾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打量道:“竟然就能下床了?”
曳缘指着他问:“你怎么大半夜的翻墙来了?”
他的身上风尘仆仆,像是才刚赶完路一样,他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来,甩给了里面的她:“呐,拿着,灵丹妙药。记得吃,不许不吃。”
曳缘打开来看了一下,那里面装的是一颗颗的莹白色的药丸,很大一颗,像糖果一样,好奇问道:“这是什么呀?”
蓝雾笑道:“就是一种可以让你变得和我一样能产热的灵药。”其实,是一种可以让她体内寒气全部驱除的灵药。
“这么玄乎?”曳缘倒了一颗出来吃,这药丸竟然是甜的,沙沙软软的,入口就化了,和糖果一模一样。
她忙点头说:“好吃好吃!”
她吃完后又倒了一颗出来,蓝雾立刻阻止她:“这是药,不是糖,一天只能吃一颗!”
“啊?”曳缘将眼睛凑到瓶口去数了数,才十几颗,她嘟着嘴,“蓝雾哥哥,你真小气。”
“这可是很难得的,还是我去……”他顿住不说了。
“去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这药你吃十五颗,吃上半个月就够了,再吃就会有副作用了。”他解释道。
曳缘走到窗台边去,双手把着窗台,探出头去,喜笑颜开:“蓝雾哥哥,谢谢你。”
蓝雾被她的笑颜愣住,手不自知地抚上了她的脑袋,轻轻揉了揉,“不客气。”
【滴,反派拯救值上升10%,已达到35%。】
曳缘瞳孔僵了一刻,他的拯救值怎么又上升了?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吧?
“蓝雾哥哥,今晚的你,好甜呀。”
她看着被月色包围的他,整个人都渗出来一股甜甜的气息来,让人好想……好想抱住。
蓝雾一怔,在窗户外僵住了。他在脑子中想,甜是什么样的?
【滴,宿主,反派拯救值又上升了10%,已达到45%。】
什么???
曳缘惊呆了。
她不过就说了一句好听的话而已,他怎么就又涨了?
看来这个反派的心绪波动很大嘛,一会儿那么难攻略,一会儿又这么容易攻略。
她怔怔的问:“你……还不走吗?”
蓝雾沉脸道:“有你这么赶人的吗?我才刚来,就让我走。”
她趴在窗台上,嗅着外面院子里盛开的夜来香,浓郁的香气萦绕在他们之间,她感到心旷神怡,找着话题道:“那日,我们倒是走了,把郎小姐一个人留在那村庄里,她好像很生气,后来她有来找你的麻烦吗?”
“不知道,不清楚。”蓝雾怪着语气回答。
他又在装什么怪?说的这是什么话呢?
“你吃炮仗了?”她问。
蓝雾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,怨气道:“那日,你倒是跟着哥哥走了,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阴森的祭台上,我才很是生气呢。”
“??……”
她扁扁嘴,道:“那不然呢?让姬宴也抱着你走?一手抱一个,可好?”
他的脸骤然一冷,怒道:“你还敢说抱!!”
曳缘瑟缩了一下,像是偷情被正主抓到了一样,结巴道:“怎么不行了?他是我未来夫君,抱一下怎么了?”
蓝雾的脸更加阴冷了。
白色院墙外面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,那步态沉稳,踩在青石板上,一嗒一嗒的,“曳缘,你在跟谁说话呢?”
是郗雁停的声音。
曳缘和蓝雾干瞪眼,曳缘反应最快,将他往屋里拖,“快,快藏起来!”
蓝雾被迫之下翻进了她的窗户,她一只手按着他的头,将他按了下去,蹲在了窗台下面。
郗雁停穿过月拱门走了进来,曳缘忙对他微笑:“哥哥,我在跟野猫说话呢。”
“野猫?”郗雁停握着剑走了过来,“哪有野猫呢?”
曳缘指着那边的高墙,道:“窜走了。”
郗雁停瞧了一眼,然后站在那边说:“你身体还没好,别跟野猫玩耍,小心再染了病,快些把窗户关上,早点睡觉。”
曳缘乖巧地点头:“嗯嗯,好的,哥哥,我这就关。”
她伸手将格栅木窗拉了下来盖上,关上时还不忘给郗雁停挥手,“哥哥,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等关上窗后,她才呼了一口气,“好在哥哥没走过来。”
蓝雾像只弱小的小猫蹲在她的脚边,一关上窗他就试图站起来,一把又被曳缘按住了头,“别起来,哥哥还没走呢,他看得见你的影子。”
“知道了,别按我头。”他拂开她的手,这女子的闺房他还是头一次进,屋内摆着一顶小香炉,淡淡轻烟从炉壁上的孔洞里钻出,让整个房间都萦绕沁人心脾的香气。
曳缘也从窗台上滑下来,蹲在他的身旁,像两只蹲在别人墙角等待投喂的小猫咪。蓝雾往旁边挪了一下,说道:“你哥哥不是让你离野猫远一点吗?小心染病。”
曳缘又往他那边挤了一分,没好气道:“你干嘛呀?人家说的是野猫,又不是你。你又没病,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啊?”
蓝雾的声音却激烈了:“别挨着我,远点。”
“好吧。”这莫名而来的冒火又是怎么回事?
“你起来看看,你哥走了吗?”他很着急的说。
“他现在肯定还在院子里,没回房间,你现在一出去,走到墙上就会被他发现的,他会把你当成刺客一刀砍了的,你再等会儿。”
蓝雾这辈子没干过这种躲在别人姑娘家房间的事情,骂咧道:“你屋子里太香了!”
“……”香也有错?
曳缘将皓腕伸过去,道:“我更香一些好吧!”
她的手臂上仅着一件纯白的真丝衫,衫子透明,可以看到里面洁白无瑕的手,蓝雾之前没注意看,现在那手放到他面前,他才缓缓顺着那手臂移动目光到她的身上。
她常时间不出门,就在自家房屋里待着,天气又闷热,她自然就穿得少,现在这身上就仅着了这么一件真丝白衫裙,蹲在这窗台下,就如一朵纯洁的莲花含苞待放着,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采撷它。
曳缘见他在出神,手指晃了晃,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蓝雾眨了一下眼睛,说:“你是不是穿得有点太少了?”
曳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,想起他刚才盯着自己出神的表情,两只手对他又锤又打,“色狼!流氓!不要脸!长针眼!”
蓝雾刚要反击,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