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里走,会看到一面蝴蝶墙,在那石壁上,贴放着各种各样的蝴蝶尸体,五颜六色,千奇百态。这些都是死后被人们存放在这里的标本,存放了几百年之久,才形成了这样一幅壮观的蝴蝶乱舞图。
她绕到了蝴蝶墙后面去,那后面更为阴森,没有点烛火,三面都摆着灵位牌。每面都摆了有四层,呈金字塔形状向上排布,曳缘心惊:这得是存了多少代人的灵位啊?
她看到了最右边的一列上是写着蓝姓开头的,难道那些是蓝雾的祖辈吗?
她还未来得及细看,两个人就闪现到了她的身后,是冰落和拾溪来了。她立即问道:“怎么样?有找到蓝雾哥哥吗?”
两人皆是摇了摇头。
冰落打量了一眼这间祠堂,道:“这里,我以前常跟阿婆来,如果要关人的话,就只有关那后面了。”
她的手指向中间那一列灵位后。
那后面?
曳缘冲了过去,冰落拉住她,“让我来。”
冰落朝前边走了去,双手合十做了一个虔诚的祷告,然后才把手放在一个空白牌位上转了一下,蓦地,右边的角落处就开了一个洞门出来。
他们立刻跑了过去,穿进了门内,在里面竟然真的看见了蓝雾。
蓝雾真的被囚禁了,他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,笼子空间很大,像是曾经用来关巨兽的。这间屋子上端开了一扇小窗,月光就从那里渗透进来,刚好照在这一个囚笼中。
将铁笼内的蓝雾照得通亮。
而蓝雾他,晕倒了。
而这时,外面的守卫立即闻风而动,带刀冲了进来。
“什么人?胆敢擅闯祠堂?”
那些人从那扇小门冲了进来,看到里面的三个人时都是一惊,“怎么是你们?”
“苗王有令,不能让大祭司出去!”
那些人全都举着刀朝拾溪和冰落砍来,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百姓,他们手上拿的刀是具有驱妖效力的,虽然效力没有姬宴的斩妖剑强,但是众人合并在一起,却还是能对他们起到一定作用。
冰落拾溪被迫和那些人打到了外面去,而这里面就只剩下曳缘和几个年轻的守卫。
“蓝雾哥哥!”曳缘扑到了铁笼前,大声地唤他,可是他却微垂着头,倚靠在铁架子上,没有醒来。
后面的几个守卫想来抓她,慢慢朝她靠近,她目光一凛,蓄势待发,等他们要靠近的时候,她反身一转,长臂对着他们的眼睛一扫,黑烟进入了他们的眼睛,随后,就歪歪倒倒地倒了下去。
她再转身回到铁笼前,双指对着上面的钥匙使了一个妖法,那把锁就破开了。
她旋即冲了进去,扑到蓝雾的身边,摇了摇他的身体,“蓝雾哥哥,快醒醒,快醒醒!”
曳缘见他还不醒来,她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处,给他渡了一点灵力,希望可以恢复他的神识来。
不久后,他果真醒来了,眸光有点朦胧,痴痴地看着她:“曳缘?”
他被头顶那扇小窗洒下来的月光映得迷惘,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问道:“这里是?”
他打量了一眼四周,这个祠堂后面他没有来过,待想起之前的事来,他又大惊:“你怎么来蝴蝶堡了?谁让你来的?我不是说不许来的吗?”
“蓝雾哥哥,我很担心你,所以就来了。”
蓝雾是因为他害怕堡内的人会伤害她,所以才说不许来的。
曳缘又道:“你没事吧?为什么晕倒了?怎么还被关起来了啊?”
他撑着铁杆从地上站了起来,虚弱的脸上温柔的笑了笑,“没事,别担心,就是和苗王闹了点小矛盾。”
“我们先出去吧。”他牵着她往外走。
穿过那扇小门,来到外面的祠堂,蓝雾的目光朝着一列灵位瞟了一眼,却在蓝氏最下面一排看见了蓝樱的名字。
他登时气得发抖,抬手拿起了那个灵牌,冷嗤一声,“好啊,我母妃还没下葬呢,灵位就在这儿供着了。”
见他要发怒,曳缘赶紧道:“或许你可以这样想,他们这也是对蓝樱大祭司的尊重嘛。”
蓝雾拿走了那个牌位,他马上就要复活母妃了,这牌位不适合再摆在这里。他的手下意识的伸向衣襟,可是却没有摸到那个断蛊锁,“我的断蛊呢?”
他眸子一慌,转身进去寻找他的断蛊锁,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。他的独活还在里面,要是没有了独活,那他怎么复活母妃?
他又大步流星地冲出了祠堂,然而外面却已经乱套了,拾溪和冰落与那些人打出了蝴蝶堡,而此刻蝴蝶堡内,好多的人在尖叫乱跑。
蓝雾突然拉住了曳缘的手,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,“阿缘。你先回去。”
“啊??”
“你先回家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可以保护你。
曳缘死活不肯走,“我想陪着你。”
只剩最后两天了。
蓝雾还是拗不动她,看着她软萌的眼神,只能带着她一起去找苗王了,他的独活一定被苗王拿走了。
而那方,苗王见到他逃了出来惊诧不已,指着他道:“怎么会?那傻妞怎么跟你在一起?”
在现在这个紧张的时刻,蓝雾也不想再多说废话,直接挑明了说:“我的断蛊锁呢?大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什么断蛊锁?”
蓝雾径直走了过去,苗王身侧的一众属下都上前来阻拦,可是蓝雾却未停止步伐,牵着曳缘的手往苗王身边行去。
“还给我!”他突然暴吼道。
将四周的人们都吓了一跳。
“大祭司,你要做什么?你要对大王不敬吗?”
蓝雾凄惨的笑了笑,随后右手抽出腰间蓝电,万杀齐发,直接将苗王卷住了。他凑近他的面前,冷森道:“快把独活还给我!”<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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