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事了,现在在她眼前的,才是真正的李沅。
身体靠得很近,连对方的心跳都能听清。从她身上,李沅能得到久违的安全感。
他再一次确认,卿卿不会抛弃他。
既然是卿卿的好意,李沅也没有再次拒绝的理由,便点了头,同她一起去见大夫。
徐大夫是今天上午被小梨请到朝园的,彼时玉容卿正在酒楼里跟陆有旺谈造纸坊的时,徐大夫来了便在园子里逛逛,看着一园夏花绚烂,来往的丫鬟有说有笑,他年老的心也添了几分生气。
在客房吃了几盏茶后,徐大夫才迎来他的病人——一位秀丽美人。
乍一眼看上去,还以为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物,叫他一双老花眼瞪得大大的,才敢确认,这是个男人。
朝园的男主人长得如此美貌,陪在他身边呢女主人也不是庸脂俗粉,夫妻两个一同走进来,就像是一双玉璧,天生一对,何其相配。
几番寒暄后,徐大夫让助手小徐帮他打开药箱,里头有看诊的工具,还有些用来做针灸拔火罐的东西。
徐大夫和小徐对着李沅一通问诊,玉容卿也不插话多问,就在一边坐着,握着李沅的一只手给他支撑,让他不要害怕。
虽然李沅并不害怕,但是有卿卿在这里,他便格外安心。
诊断完毕后,徐大夫开了个方子递给小梨,又对李沅和玉容卿说:“不必担心,公子的病症不重,只要按时吃药,化开脑中的淤血,便能渐渐忆起从前的事。”
徐大夫收拾了工具,感慨说:“老夫还没见过拖了半年多才来看病的,亏的是公子身体好扛得住,若是像那些心神不定的,早就成失心疯了。”
玉容卿暗暗反思自己没有多关注李沅失忆的事,李沅却想起,自己的确有失心疯的迹象。
那几次情绪失控,现在想起来才后怕。
如果伤了卿卿可怎么办。
他已经有了家室,便不能再像从前孑然一身的时候那样任性了。
无论恢复记忆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,以后要面对什么样的困难,他一定要与卿卿在一起,任谁都不能阻拦。
送走大夫后,小梨便与萧成一起去煎药,原本小梨一个人去就可以,奈何萧成非要跟着,说什么公子入口的东西必须要他亲眼看着才放心。小梨拗不过他,只能同意。
天色还早,玉容卿去厅上亲手削了一个梨给他吃,只是吃着吃着,就有点不对劲了。
李沅嘴里还留着梨汁的清甜,玉容卿沉醉在他的吻中,整个人都要化了,两个人的身子在不大的椅子上靠着紧紧的,隐藏在心底的猛兽,已然蓄势待发。
这阵子忙,玉容卿回家的时候很疲惫,李沅体恤她,没有硬要同她行房、事,日子一久,不但李沅忍得辛苦,玉容卿自己也有点想了。
吻着吻着,她的手便不自觉的摸了下去,也不顾外头青天白日,傻乎乎的莫竹还靠在门口吃酥糖。
李沅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尖,低语:“卿卿,门没关……”
“那我们小点声。”玉容卿悄悄说,自己的呼吸声也乱了。
李沅轻“嗯”一声,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,但已经帮她把腰带解开,白色的披帛和粉色的纱衣被扔到旁边的椅子上,自己也解了外衣……
屋里很安静,偶尔传出两声低语,朦胧迷糊,听不真切。
莫竹沐浴在阳光中,手上被酥糖弄得黏糊糊的,又听小姐半天没吩咐他,便偷偷叫了两个路过的丫鬟来替他守着门,自己则跑去洗手漱口,酥糖吃多了,腻的慌。
一个多时辰过去,李沅才从屋里出来,不见莫竹,只见两个小丫鬟。
正好,李沅吩咐他们去准备热水送到主卧去,等两个丫鬟走了,他才抱着疲惫的卿卿从屋里出来,送她去卧房泡澡。
刚刚有点激烈,玉容卿趴在浴桶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,默默感慨李沅腰肌真有劲,她的腰都快被折腾散架了。
洗好出来,换好衣服,刚推开门便见李沅从门外走来,“贺姑娘有事找你,正在侧厅里等你。”
小梅?她怎么过来了?
玉容卿应下,与他一起去侧厅见贺小梅。
坐在厅上等了一会儿,贺小梅连茶水都喝不进去,坐立不安,看到玉容卿走过来,急切地上去同她说:“容儿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玉容卿安抚道:“小梅你别着急,有什么事慢慢说。”
见李沅也在一旁,贺小梅很不好意思,拉着玉容卿到屏风后说悄悄话。
“今天早上,温易来我家……”贺小梅垂下眼眸,小声说,“他说……他说他喜欢我,让我好好思考,给他答复。”
这……太直接了吧。
不像温易的作风。
玉容卿拉着她坐下,小声说:“那你有没有想好答复?”
“我就是因为不知道,所以才觉得着急啊,而且,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,从来没想过男女之情,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呀?”
“那你怎么不跟他说呢?”
“我也想说,可是他今天中午就带兵出城了,我去温家问,他们也不知道温易去了哪儿,只说是去打仗了。”贺小梅又急又担心,说话都带上了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