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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轩用饭一向很晚,今日用饭时吃了一丁点便察觉到菜里有药,他没有声张,知道是有人要加害于他,便私下传唤了十个士兵过来埋伏在书房院里,引君入瓮。
夜深人静,李沅循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书房,刚迈进院中便中了埋伏,他早就猜到李轩不是等闲之辈,下迷药也不过是为了对付杂兵,真正的硬骨头,还要他亲自来清理。
围上来的士兵有十几个人,多亏有莫竹跟萧成帮忙,没有让李沅在门口浪费太多时间。
推开书房门,李轩与李沅正面相对时,还有些惊愕,不敢相信他很想收入麾下的“高手”,竟然是这个弱书生。
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莫竹与萧成处理掉外面的杂兵后冲进书房中帮忙,里面两人激战正凶,房中器具被破坏殆尽,连墙面都被打裂了。
莫竹知道李沅武功高强,却从未想过他有如此身手,那看似文弱的身躯爆发出的力量何其凶猛,指一掌就能将普通人拍得内脏碎裂,小命不保。
虽然李轩并非等闲之辈,可他终究擅长的是暗器远攻,与李沅近战,又有两人在一旁干扰,不过多时便落了下风。
混战的声音引来了玉容卿,她体内迷药的药性并未全部散去,来到书房时,一切已成定局。
李沅只是受了轻伤,跟李轩打得太久,眼下放松下来,身体有些脱力。
屋里四人还未起身,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:“把院子给我围起来,一个人都不能放过!”
熟悉的声音,让重伤疼痛的萧成心生不安,忍着身体的伤痛爬起来,到玉容卿身边说:“小姐,外头那将军认得我跟公子,如果被他发现我们的踪迹,只怕整个玉家都会遭难。”
他说的谨慎又小声,眼下情况危急,玉容卿觉得他并不是说笑,便急忙将萧成和李沅一起从后窗推出去。
李沅不想离开,但他与李轩打斗后体力耗尽,得好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,留在这里被秦山发现,只会雪上加霜,便与萧成一起躲在后窗下的花丛中,叮嘱一句,“卿卿小心,你先找办法脱身就好,不用管我们。”
她怎么能不管。
玉容卿脑子里很乱。
如何跟人解释李轩的死,秦山又是怎么认识的李沅,萧成知道那么多事,为什么李沅从来没跟她说过?
最重要的是,当初约定好一起来除掉李轩,为什么李沅要瞒着她独自过来呢!
她不喜欢这种打着“为了你好”的名头,做着推开她的事。她也不喜欢李沅故意有事瞒着她,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。
明明她都想好了,无论生死,只要跟李沅在一起就好。可是李沅,却背着她在打别的主意。
紧张与疑惑交织在一起,未解的谜团太多,玉容卿脑袋混乱得快要炸掉了。
她现在还不能崩溃,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玉容卿脑袋转的飞快,将李沅和萧成的剑扔到窗外,捡起莫竹身边的短刀跑到李轩身边,将短刀上沾满了他的血,扔在他脚边。
解下他的发带挂在自己的衣服上,伪造出自己曾与李轩有所争斗的迹象。
伪造物证后,玉容卿跑去扶着地上的莫竹跪坐在地上,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抓乱,又从地上抹了两把灰涂在脸上身上,努力营造出自己也是参与这场乱局之一的感觉。
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,玉容卿低头安抚受伤的莫竹,低声道:“莫竹,一会儿来人,你千万不要冲动,万事有我来解释,你不要说话。”
受重伤的莫竹一口淤血闷在胸口不上不下,卡着喉咙说不出话来。被小姐半抱在怀中虽然欣喜,却难解身体的疼痛,听了她的嘱咐,莫竹连眨两次眼睛,表示自己明白了。
门前照过来的月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阻挡。
玉容卿紧张着抬头看去,只见那人人高马大,一双手粗糙得跟老树皮似的,腰间揣着宝刀,睁大了眼睛往屋里看。
谋害亲王的罪名不小,抄家灭门,株连九族,玉容卿心中恐惧,却不得不沉下气来应对。
秦山先是看到了一个长相清秀可人的婀娜女子,又见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她几岁的少年,像是快要断气了,话都说不出来。
那女子好像受了惊吓,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盈满了泪珠,眼角带红,抬头看他的时候,晶莹的泪便像豆大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,梨花带雨,惹人心醉。
秦山这大半辈子阅女无数,倾城绝色也不少见,虽然女子貌美如花,也不能阻拦他寻找王爷的心。
转头一看,庆王的尸首躺在碎成渣的木桌上,胸口被戳了一个大洞,整个后背都被血浸湿了。
而沾满了鲜血的凶器,一把短刀,就在李轩脚边。
李轩死了。
秦山顿时感觉天都塌了,粗重的声音哭喊着“王爷!”扑到李轩的尸首上,一脸痛苦,泪水直流。
没了李轩的智谋与王爷的威望,他一介武夫即便有点儿斤两,又如何能与平阳王相抗,届时被抓罢官事小,只怕他这条命都要葬送在徐州城中了。
眼看着前途无望,秦山绝望又恐惧,转头看到楚楚可怜的女子与那重伤的少年,心生杀意。
“是你们杀了王爷?!你们怎么敢!”秦山怒吼着迈向两人,抽出了腰间的刀,守在门外的士兵也按住了腰间的配刀,蓄势待发。
玉容卿的心嘭嘭直跳,这时候她要是说错一句话,不单是她跟莫竹没命,躲在后窗下的李沅和萧成也很快会被发现,玉家不但会因此葬送前途,还要被株连九族,满盘皆输。
“民女是被王爷抓来的,为保小命,将家财尽数献给王爷,可是,王爷仍不知足,还要侮辱民女,民女的侍从太过冲动,一时恼恨才跟王爷动了手,请将军饶命啊!”
她小声啜泣着,低着头不敢看那凶悍的秦山,也怕眼神交流会暴露自己说谎话的心虚。
跪坐在地上的女子乌发红唇甚是美丽,就连秦山也忍不住心动,可胸中气愤不解,他厉声质问:“你胡说!就是王爷真看上了你,仅凭你一个侍从,又如何能加害王爷,还不从实招来!”
玉容卿紧张的呼吸都忘了,随口胡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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