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弓名射魄,是远引大师所制最得意的三张弓之一,开满后三百步可穿铁甲。”陈旻说着递上两斛利箭,贺然见那些箭制作的极为精致,比寻常箭枝稍长一些,取出一支细看,见箭杆上刻有“远引”二字。
“这远引是何人?”
陈旻见他居然不知远引之名,不由有些失望,看来他是不知这礼物的贵重了,急忙解释道:“此人乃这一方最有名的制弓大师,其实可以说是天下最好的制弓大师了,亲手制作的良弓售价愈百金,就这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呢,天下将帅皆以能拥有一把大师亲制良弓为荣,其最得意的是择郎、定魂、射魄三把名弓。”
贺然这下兴致来了,弓箭乃军之利器,这样的名匠如果能收为己用那可是件好事。
陈旻见军师露出关切之色,说的愈发起劲,“他家是制弓世家,子弟门徒多入军中为督造官,所以其家颇受顺国重视,定魂弓是远引大师青年之作,被顺王以一块免死铁卷换去了,这把射魄乃其中年之作,我是费尽周折花费重金得来的,金背铁胎玄钢弦,不怕军师笑话,自得来后一直没舍得用过,也实在是拉不开,今日特献给军师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?大王如此珍爱之物我如何敢受?”贺然笑着把弓递过去。
陈旻坚定的把弓推回来,道:“我也知军师不喜摆弄这些,可我只想把最贵重的东西献给军师以此表达对军师的敬意,军师一定要收下。”
贺然笑道:“大王既如此说,那就却之不恭了,多谢大王了。”说着他稍稍拉了拉弓弦,“这么好的东西留在我身边真是糟蹋了,我想把他送给结义兄弟,不知大王可介意?”
“我早闻云将军乃赵国武魁,与军师情义匪浅,宝弓转入他手是再适合不过了。”陈旻对贺然这种安排很满意。
“走,我们让他试试弓,看看这射魄到底有何威力。”贺然兴致盎然的说。
见他对这件礼物这么感兴趣,陈旻大为高兴,忙让人去准备。
去往宫外校军场的路上,陈旻接着方才的话说起了第三张弓,“这择郎弓是大师晚年专为最喜爱的小孙女所制,在她十岁时就制成了,听名字军师就该知道了,这是为给小孙女择婿准备的,他言道只有能拉满此弓且于五百步外箭中红心者才有资格为婿,不但如此,可不是谁都可以去拉这张弓的,必须是武魁大比的前三名才有资格,从那小孙女十五岁算起,到今年已经三年了,试过此弓的也有六七位了,其中两位是武魁,可至今无人能拉满。”
“哦?这弓如此难开?”贺然起了好奇之心。
“军师想不想让云将军去试试?”陈旻颇有怂恿之意。
“他家住的离此远吗?”
“两百里路,路倒是不远,可却是在靖安伯境内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贺然大笑起来,之后低声道:“怪不得你怂恿云野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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