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然在自己居住的府邸见了齐览,这位靖安伯是戴着面纱进来的,不过一见贺然立即就卸下了面纱,他显然觉得这位易国军师不会有顺德王那样的好性情,毕恭毕敬的执臣属之礼参拜。
对于齐览这种识趣的举动,贺然尚算满意,笑着让其入席。这齐览不足四十岁,身材魁梧,紫红的面庞上有一道刀疤,狮鼻阔口须发浓厚,本是赳赳男儿样偏生了两片薄嘴唇,一双豹眼亦十分灵活,显出其睿智的一面。
没等贺然开口,他就解释道:“齐览戴面纱入见对军师实属不敬,请军师宽宥,只因境内民心浮动,尚有许多顽愚之人不识大体,妄念来日能重归顺国,小臣不得不做些姿态,军师乃明达之人,望体谅小臣苦处。”
贺然淡淡一笑,道:“不知你这姿态要作多久呢,是三月五月、一年半载、十年八年,还是一直就这么作下去?”
齐览被他那笑容弄得心中发虚,忙站起躬身道:“全凭军师安排,小臣谨遵军师吩咐。”
贺然冷下脸道:“你这姿态恐怕不止是给你的那些臣民看的吧,应该还想过陈旻这边的臣民知道你这举动后的心情吧?他这边也是人心未稳,看来你志向不小啊。”
齐览心中一颤,这年轻的军师不但目光如炬且词锋也比他预料的要锋利,值此时刻他不敢再存丝毫侥幸念头更不敢再动丝毫心机,诚惶诚恐道:“小臣绝无此心,小臣早就听闻军师智冠天下,如何敢在军师面前动这些歪心思呢,是小人作事糊涂,细想还真是军师说的这个理,这面纱小臣再不敢戴了,请军师恕罪。”
贺然哼了一声,道:“你是真糊涂也好假糊涂也罢,这事就此过去了,我不想再追究,可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,你可要仔细了。”
齐览直觉后背发凉,连声道:“多谢军师,多谢军师,下次再不会有了,再不会有了。”
“坐下吧。”贺然等他坐下后,平静道:“看的出来你是个明白人,那我就不费太多话了,你回去也准备立国吧,有易国扶持陈旻不敢动你,以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。”
齐览急急起身连连施礼,喜难自抑道:“谢军师!谢军师!齐览永记军师大恩大德!”他是个明白人,早已看清了当前的形势也猜到了易国想要用自己牵制陈旻的用意,尽管是被利用,但这对他而言却是极大的喜事了,至少先有了偏安一方的机会,日后如何发展就看自己造化了,易国立国时不才只有三城吗,自己现在可比那时的易国强多了。
“你无需谢我,这是大王之意,立国之期你自己掂量吧,我建议你一切从简回去后就立刻准备,若与陈旻立国相隔不远呢,大王这趟来了就可一并去你那边看看,你可能也知道一些大王的性情,你如果另选日子,大王到时能不能来可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是是是,小臣明白,回去后立刻就准备,绝不会让大王与军师久等。”
“你境内那些顽愚之人不会碍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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