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然立即笑了,连声道:“这个属实,这个属实。”
“独霸朝纲?”
贺然摇摇头道:“你呀,恐怕是加以粉饰了吧,听到的该是‘谋逆篡权,屠戮王族,把持朝政,诛除异己’吧?”
黄婈眼含笑意道:“倒是也有这么说的。”
“你当时信吗?”
“嗯……半信半疑,因为有关你的传闻天悬地殊,好的极好,坏的又极坏,实在让人难以判别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大王几次想让位于我,我都不受,其中原因嘛,我现在说出来你一定不信,以后却一定会信的。”
“是什么?”黄婈大为好奇的问。
“懒呗,我才不去作每日都得处置政务的君王呢。”
这次黄婈笑出了声,“这我现在可真看不出来,只知你还是很勤于军务的。”
“有什么办法呀。”贺然一脸无奈道,“在其位,谋其政。况且掌兵非同儿戏,稍有不慎就会令将士丧命,我哪敢稍有懈怠啊,我这人只有在逼迫之下才肯做事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你这尽责之心还是颇令人敬佩的,并非真的懒。”黄婈神态很真诚。
“是真的懒,但不愿对人有负,这是真心话。”
黄婈浅浅一笑,狭长的美目再次微合,道:“你可知自己最臭名昭著的是哪一条?”
“好色嗜yin?”
黄婈俏脸微微一红,道:“不是不是,没那么难听,我所知的是‘贪色丧志’。”
贺然哈哈而笑,道:“‘丧志’?我根本就无志,何谈丧志,你的消息果然是不灵通,要不就是故意拣好听的说,贪色丧志这对我而言哪是是很贬斥啊,简直都算得上夸赞了。”
“你这人可真是!”黄婈瞋了他一眼,“我才不是拣好听的说呢,‘贪色’难道还是好话了?身为国家重臣,‘丧志’是有负君王,误国误民,因贪色而丧志更是为人所不齿,反正在我的听闻中,你最受诟病的就是这一条。”
贺然笑意更浓了,“我‘丧志’尚且如此,他们认为我不丧志该如何呢?”
黄婈也笑了,道:“这话说的可是呢,听闻易国灭了顺国,我当时真的难以置信,所以对‘贪色丧志’一条再不信了,只盼着你还是丧志的好,要是振作了,这天下还不得全被你削平了?”
贺然再次大笑,道:“我可是尽了全力了,有志、无志都只这么点本事了,即便真有削平天下的本事我也是不屑去作的,有那功夫还是用去享乐才是正理,这一条勉强算属实的。”
“一点也不实。”黄婈小声嘀咕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贺然真的没有听清。
“没说什么,那个……下官无事回禀了,告退。”她说着略显慌乱的站起身。
贺然正说的开心,不知她为何突然急着告退,想留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,只得道:“呃……,那好,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,不要再拘什么僚属之礼了。”
“是。”黄婈说着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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