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以我姐姐祭河,害死了我姨娘和姨丈,到如今他们却还不肯……”
“玉湖!”聘衣怒斥,这赵知节愿慷慨倾囊买下她们,也不敢明抢,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,村民众多,他们带的人手又不多,寡不敌众不说,若是真的闹到两个朝廷,那她们二人,还不成了千古罪人。
聘衣呵斥住了玉湖,便给两位大人叩头,说道:“多谢两位大人出手相救,我们姐妹二人自小在山村长大,粗活累活都做得,今日大人们的大恩大德,我们姐妹二人必然当牛做马,无以为报。”
玉湖见聘衣如此,虽不知缘由,便也跟着叩头。
舟横倒是唇角微扬,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姐妹二人,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,生在山野里,却地杰人灵,养的白净明艳,笑了笑,对着一旁的两个少年郎调侃道:“怎么样?你师姐归我了,这两姐妹归你们了,如何?”
青黛扬起手就要打他,裴桓和裴堰倒是在一旁嗤之以鼻。
赵知节看了舟横一眼,没有说话。
聘衣倒是慌了神,摸不透这赵知节的心思,她自知江信庭是何等人物,毕竟是在朝为官,一身累赘,自是没有江湖人的侠义心肠。可若是真的将二人买下做粗使,明珠十斛,未免太奢侈了,市面上的奴仆卖身不过二两银子。
只怕是刚出狼窝,又入虎穴。
青黛仿佛是看穿了聘衣的心思,如今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多说,只是将姐妹二人带到了马车处,才细细道:“你们且放宽心,出了这山,你们自行离去,若是没有落脚处可去,也不妨与我们同行一段路途,我们乃是百草谷之人,断不会为难你们。”
裴堰点头,说道:“还敢问两位姑娘,山中的路已经不能走了,可还有别的路能去往百草谷?”
聘衣问道:“这百草谷......在哪里?”
青黛和裴堰对视了一眼,而后笑了笑,说道:“你只需告知我们怎么去羡阳城便可。”
聘衣点了点头,说道:“出了村子,西边有一条官道,只是如今不太平,有流寇,不知......”
赵知节轻轻笑笑,说道:“无妨,既如此,几位便上车吧,裴堰裴桓,你们骑马吧。”
几人也算体恤,未曾让马儿跑的太快,只是聘衣一夜未睡,又没怎么吃过东西,所以在马上被颠簸的几乎要昏过去了,又怕昏过去便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,一直强撑着,一会儿东倒西歪,一会儿又精神抖擞。
青黛见她这般模样,笑了笑,在她耳边问道:“叫什么名字?”
聘衣被他的话唤醒了神儿,答道:“江聘衣。”
“聘衣,倒是个好名字。”青黛节说道,随后又见聘衣昏昏欲睡,忍俊不禁道:“再撑会儿,前面便进城了,先去驿站歇脚,明日再赶路罢。”
“嗯。”聘衣轻轻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