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从门外走了进来,身披黑色氅衣,腰间挂着宝剑。
“禀公主,有何吩咐?”司马季向云姬公主鞠躬致礼。
“让侍卫把这五坛酒抬上马车吧。”
“遵命!”
司马季指挥侍卫抬酒,只见叶长笛怔怔地望着司马季,这时,司马季也注意到有人在看他,转身回眸,两人四目相视。
“风雪剑叶大侠!”
“流星剑司马大侠!”
两人几乎同时拱手致礼。
“你们认识啊!”阳晚杰和云姬公主异口同声地说。
原来,易水会剑,流星剑司马季正是败在叶长笛夫妇的风雪剑下,才无缘与阴山剑冒射对决。
这三十年,司马季一边游历山水,一边到处找剑客比剑,剑术已是突飞猛进,非昔日可比。秦王政向天下发诏,诚心招揽各类人才,于是,谋士、儒生、政客、剑侠、只要是有才之人,人尽其用。司马季一想,自己年岁已大,不想再奔波,就来到秦国,想谋个差事。不料,机缘巧合,被庆阳君秦胜看上,厚礼相待,留在门下。
“叶大侠,在下一直想和阴山剑冒射比比谁的剑更快,不想,被你中途给截了,易水会剑后,我约过冒射几次,终未能完成心愿。但没想到,此生还能和你在秦国相见,真是缘份啊。”司马季感叹人生多变化。
“是啊,一晃三十年过去,当年你只有二十岁,没想到剑术就那么高,如今也有五十,这么多年过去,剑术一定练到神鬼莫测。我记得你当年和郯风年纪相差无己。你可知道,郯风也到了咸阳?”叶长笛说道。
“郯风,他来咸阳做什么?听说他无故杀人,触犯大燕律法,已被处斩,没想到,他还在人世。”司马季道。
“不说郯风了,司马大侠如今可是在秦王身边做事?”叶长笛想向他打听燕太子丹的事。
“没有,我现在是庆阳侯家的门客,庆阳侯最近安排我专门保护云姬公主的安全。”
站在一旁的赵使赵林生听到这话,浑身像是被泼了盆冷水,直打哆嗦。阳晚杰朝赵林生瞟一眼,在旁边补了句:“有司马季大侠在云姬公主身边,我估计没哪个歹徒再敢打公主的坏主意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呢,我乃堂堂大秦国的长公主,谁敢打我坏主意,看我不剥他的皮。”公主嗔笑道。司马季安排人把酒装好,然后和叶长笛告辞,阳晚杰也把云姬公主送到了马车边,临上马车时,云姬公主突然转过脸,盯着阳晚杰的眼睛,说道:“莫不是你想打我的坏主意吧?”说完,上车关好车帘,只留下一串“咯、咯、咯”的笑声。
“怎么,云姬公主走了,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,莫不是恋上公主了?”看着阳晚杰无精打采的样子,叶冰笑谑道。
“乱说,这是在秦国咸阳,乱开公主的玩笑,不要命了。”阳晚杰故作镇定。
“你的小命在哪?反正不在酒肆里,不要也无妨。”叶冰说完,低下头不再理他。阳晚杰尴尬一笑,回到酒肆里,看到赵使几人还在,就没好气地对赵林生说:“赵使大人,酒已订完了,你是走,还是在这吃中午饭?”
“吃中饭,吃中饭。”赵林生赶忙让随从找座位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