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却宛如昨日。)
“DasIstBerlin,Wieesweintundwieeslacht.”
(译:这就是柏林,它是这样的哭泣与欢笑。)
一曲终了,卢格安掐灭了手中的烟头,将心中的郁结驱散。
被拒绝了也没办法,谁让这个女孩的心里,早已没有他人的位置了呢?
怪就怪自己认识她太晚了吧。
想到这,卢格安看向夏洛特的视线重回清澈,没有半点情欲与爱慕。
“夜深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卢格安拍拍夏洛特的脑袋,好像哥哥对待妹妹一般。
虽然卢格安的语气依旧温暖,但是夏洛特却感觉其中少了什么,莫名的,夏洛特的心里空落落的。
夏洛特挽着卢格安的胳膊,走上一楼。
正巧,酒店的大门打开,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匆忙走进来。
卢格安看到这人,眼前瞬间一亮。
“嘿,泡利,好久不见!”
泡利抬起头,看到楼梯上帅气的青年,嘴角扯起一个笑容。
“好久不见,海因里希。”
摩卡大酒店顶楼套房,卢格安和泡利对坐在沙发上,夏洛特为两人沏上一杯咖啡。
泡利看着卢格安身旁那个陌生的女孩,不由得疑惑地问道:“这位是?”
“我的未婚妻,夏洛特。”
“失礼了,海因里希夫人。”
这是德国人的正常反应。在普鲁士传统上,一般订婚后,妻子随夫姓,用海因里希夫人来称呼无可厚非。
之前索墨菲尔德教授也是这么称呼的。
但这次,卢格安却笑着摇摇头。
“夏洛特虽然是我的未婚妻,但这是家族安排的,我们更像兄妹。”
这是在为夏洛特解释,也是卢格安自己在心里警告自己,夏洛特有自己心仪的对象,不要有非分之想。
兄妹,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关系了。
大概……
“大家族也不容易啊。”
清楚卢格安家世的泡利点点头,一阵感慨。
他们都没有注意到,在卢格安说出“兄妹”宣言时,夏洛特表情细微的变化。
那一刻,夏洛特的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。
她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。
或者,她知道原因,却不愿意去接受,毕竟费舍尔还在监狱里。
心乱如麻的夏洛特豁然起身。
“卢格安,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卢格安点点头:“记得盖好被子。”
夏洛特表情复杂地点点头,接着逃也似的跑回房间,不敢去看卢格安的眼睛。
等到夏洛特离开后,卢格安这才长叹一口气。
说放下了,哪有那么容易的……
“怎么了,海因里希?”
情商极低的泡利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男一女之间奇怪的氛围,仍旧云里雾里。
“没什么。”卢格安抹了把脸,重新点上一根烟,岔开话题问道:“所以说,爱因斯坦先生拿出最后决定了吗?”
“已经决定好了。”泡利点点头。
听到这,卢格安来了兴趣,暂时将烦恼扔到脑后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哦?用谁的?”
“都用,但不完全都用。”
“……”
卢格安嘴角抽搐一下。
如果不是砍在泡利一脸认真的表情,他可能这一沙包大的拳头就直接打过去了。
都用,但不完全都用……
这是啥?相对论吗?宁也太敬业了。
似是感受到了卢格安的杀意,泡利出言解释道:“爱因斯坦先生说,我们的文章很好,各有千秋,他决定同时选用两篇文章。”
“怎么同时选用?”
听到这个问题,泡利罕见地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。
“爱因斯坦先生说,他将会亲自操刀,将我们两个的文章,进行统合,形成一篇大一统文章!”
哦?那个爱因斯坦能这么勤奋?
卢格安诧异地挑挑眉,似乎对爱因斯坦刮目相看。
但突然,卢格安看着泡利身旁鼓鼓囊囊的皮包,突然想到了什么,不确定地问道。
“泡利先生,我想,你不会把爱因斯坦这段时间的工作都包下来了吧?”
“当然。”泡利完全没有意识到,自己已经被当枪使了,仍旧兴奋地说道:“爱因斯坦先生亲自改我的论文,怎么能被行政事务打扰呢?”
“不不不,你这完全就是被利用了啊……”
卢格安无语地拄着额头。
里面的套间内,夏洛特裹在被子里,听着门外卢格安和泡利的谈话,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笑容。
或许她还无法明白自己心属何人,但至少,现在的时光也不错。
如果,明天永不到来,那该有多好?
夜深人静,卡巴莱的歌声在柏林的街道上飘扬,带着人们各异的心情,顺着兰德维尔运河蜿蜒而下,流向远方。
“DasIstBerlin,Wieesweintundwieeslacht.”
(译:这就是柏林,它是这样的哭泣与欢笑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