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太有迷惑性了。”
“确实。”一旁的爱因斯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开玩笑地自嘲道:“我18岁的时候还在送报纸呢。”
“研究生的课程对你已经没有帮助了。”索墨菲尔德点上一根烟,认真地看着卢格安:“海因里希,你的天分很高,与其在研究生浪费时间,不如早点毕业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卢格安面露难色,还想在说点什么。
还没等卢格安说完,就被索墨菲尔德直接打断。
只见这个优雅的慕尼黑小老头嘿嘿一笑。
“如果你想的话,可以直接考我的博士生,我可以免除你的入学考试。”
“……”
卢格安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。
该死,德国人不是不爱开玩笑的吗?你把我的伤感还给我啊!
就在这时,一旁沉默的普朗克突然出声道:“如果你不想在慕尼黑,也可以来柏林,我做你的博士生导师。”
“得了吧,普朗克教授。”
大大咧咧的爱因斯坦毫不客气地拆台:“就你那教学水平,连我听你的课都犯困。”
这句是实话。
普朗克虽然也是一代物理学大师,但他是真的不会教学生。
如果说索墨菲尔德是德国最好的物理老师,那么最差的老师,就非普朗克莫属。
面对索墨菲尔德的邀请,卢格安没有半点犹豫,直接点头答应下来。
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,话题重新回到正轨。
接下来的半天里,诺奖五人组,再加上卢格安六人开始对泡利不相容原理的数理证明,及其背后的意义展开讨论。
至于泡利这个本来的提出者,则因为层次不够,只能旁听,可怜巴巴地记录着讨论内容。
直到夜幕时分,这场阵容豪华的讨论会才暂时告一段落。
“这次柏林之行的价值超乎我的想象!”
玻尔摸着自己油光锃亮的大背头,兴奋地感叹道:“德国不愧是物理学术氛围最好的国家,只一个研究生都能给我带来如此惊喜!”
爱因斯坦等一众德国学者笑着点头应是。
即使卢格安这种天才至妖孽的学生,他们也第一次见,但面对其他国家的学者,他们还是打肿脸充胖子,说这是德国学生的一般水平……
散会后,卢格安携着夏洛特,和泡利一起打车回到摩卡大酒店。
夏洛特回房洗浴休息,而卢格安和泡利则来到地下一层的卡巴莱。
在卢格安这个小资本家的安排下,两人坐到了舞厅上层的VIP卡座,在这里,可以将下面的舞台一览无余。
卢格安打个响指,招来穿着热辣的女服务员。
“一杯淡啤,一杯清水。”
“不,两杯淡啤。”
卢格安诧异地看了眼身旁的泡利,接着对服务员点点头。
“听他的,两杯淡啤。”
啤酒很快被端上来,泡利接过酒杯,上来就猛灌一口。但因为不经常喝酒,导致差点被泡沫呛到。
卢格安轻抿一口啤酒,眯起眼睛观察着泡利。
很明显,今晚的泡利有点不对劲。
往日里烟酒不沾的他,今天竟然主动要了杯啤酒,这很不泡利。
喝酒无非三种人:借酒消愁,借酒言欢,以及……单纯喜欢喝酒的酒懵子。
卢格安就属于最后一类……
咳咳,这不是重点。
泡利的情况很明显属于第一类,至于他在愁什么,卢格安也大概有了猜测。
但是面对这种情况,卢格安却不能主动去安慰他,因为这看起来像是上位者的炫耀。
而这时最好的方式,就是陪他喝酒。
男人的恢复力很强,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。如果有,那就是陪酒小姐没叫够。
卡座里,两人无言地碰杯,碰杯,再碰杯。
直到最后泡利喝到脸庞发红,眼神迷离,显然是喝多了。
而卢格安……
这个从小在啤酒厂里长大的人,还不知道“喝多”是种什么感觉。
“抽一根?”
卢格安递给泡利一支烟,泡利盯着这根烟犹豫半晌,最终接过去。
但点上刚吸一口,就直接被呛出眼泪来。
“该死,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?”泡利一把将香烟扔到脚下,狠狠地踩上几脚,好像面对什么大仇人一般。
卢格安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很明显,短命的生活方式不适合你,泡利。”
“我想也是。”
泡利撇撇嘴,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,仿佛放下什么心事一般,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恭喜你提前毕业,卢格安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我们还是朋友,对吧?”
“只要你想,那我们永远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