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卢格安不得不认真对待。
“如果你以后有空,也可以来贝格劳勒凯勒啤酒馆来坐坐。”西特勒举杯道:“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收获的。”
“有空一定。”
卢格安笑着点点头,和员首大人亲切碰杯。
就在这时,远处的草坪上突然出来一阵嘈杂声,西特勒转头看了看那边逐渐聚集的人群,笑道:“看来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,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,海因里希先生。”
“谢谢,你也一样,西特勒先生。”
眼看着毕业典礼即将开始,卢格安也只好将疑惑暂时压下,专心应付眼前即将到来的盛典。
说是毕业典礼,但并没有以往毕业典礼那种严肃的场面,而是类似花园酒会一样的配置。
宾客和学生各自端着酒杯,站在草坪上。在所有人的热烈掌声中,时任慕尼黑大学校长兼化学系教授——理查德·威斯特(RichardWillstTter)走到台上发表讲话。
台下侧后方,卢格安好奇地看着自家这位校长。
谁啊?这人?
事实上,即使卢格安已经在慕尼黑大学读完研究生和博士生,甚至外界学者都已经在卢格安的身上打上了慕尼黑大学的标签,而卢格安却连自家校长是谁都不知道。
甚至在听到校长的名字后,卢格安也仍然没有半点印象……
“女士们,先生们,欢迎各位参加1920年慕尼黑大学毕业典礼……”
套话在哪里都是一样的,即使连校长先生自己都觉得无聊,但任何人都不能表现出厌倦的情绪,只有一个人除外……
“今年的讲话和去年有什么区别吗?”海森堡打了个哈欠,无聊地向身旁的泡利问道:“不会每年的校长致辞都用的是一套吧?”
泡利认真地回想了一下,摇摇头道:“不,和去年的致辞大有不同。”
“啧啧……”海森堡颇为感叹地轻轻咋舌:“也辛苦我们的校长先生了,每年都要想出一套全新却又相似的无聊致辞来。”
“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”
海森堡愣了愣,疑惑地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虽然今年的致辞和去年大不相同,但是和前年的差不太多。”泡利认真地解释道。
海森堡嘴角无语地微微抽搐:“两年一循环?”
“大概是的。”
“……”
台上,威斯特校长举着演讲稿,丝毫不脸红地重复着与两年前相同的内容。连柏林的政客和记者都给听困了。他们原本以为国会大厦里的那些人就够能墨迹的了,但没想到真正的高手竟然在校园里!
不愧是知识分子,这种没磕硬唠的本领当真让人佩服!
时间过去了很久,就在众人都快要忍不住的时候,校长先生的演讲终于来到了尾声。
“我很荣幸能主持此次毕业典礼,因为今年的毕业生中,有一个很特殊的存在。他在1918年刚刚加入本校,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内,连续获得了本校的研究生博士生学位,并得到了领域内学者的一致认可。
以仅仅20岁的年纪,达到了其他人一生都未必取得的成就……”
听到这里,台下的人群终于重新打起精神。
终于到正菜了!
说实在的,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奔着卢格安·海因里希这个人来的。
学生和教授们想要见识一下这位传闻中智慧似妖的物理天才;记者们想要从这位话题人物身上抓取新闻;而政客们则想借着卢格安世界最年轻物理学博士的光环,以达成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……
如此等等,不一而足。
但无论目的如何,卢格安无疑就是本次毕业典礼的话题人物!
“接下来,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邀请不相容原理提出者,不完备定理开路者,物质波和波动力学创始人——卢格安·海因里希上台致优秀毕业生演讲!”
在众人急切与期待的目光下,卢格安深吸一口气,握着胡桃木手杖的手微微用力。感受着夏洛特为自己精心擦拭过的手杖,那颗不安静的心逐渐平稳下来。
好了,走吧。
没什么大不了的,所有的准备都已万全。在苏黎世时几万人面前都没有怯场过,现在不过几百人而已,更没有胆怯的道理!
不过是员首大人站在底下看着自己而已……
迈着坚定的步伐,卢格安走到台上,和校长理查德·威斯曼先生轻轻握手,交接麦克风。
“慕尼黑大学以你为荣,海因里希先生。”
“感谢您和学校的培养,威斯曼先生。”
短暂社交客套后,威斯曼微笑着走下台,将位置让给卢格安……